花魁娘子立刻點頭,委屈道:“冷~”
“冷就一起洗。”許七安把她拉進浴桶。
噗通...
猝不及防的尖叫。
浮香趴在許七安懷里,撒嬌道:“討厭。”
她坐在許七安肚子上,雙手勾住他的脖子,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像他討教詩詞。
許七安雖是個水貨,但肚子里記的詩詞多,偶爾蹦出幾句,就讓花魁興奮的面紅耳赤。
“對了,周侍郎罷官流放的事兒,楊公子聽說了嗎?”
她狀似隨意的一句話,讓許七安心生警惕。
“聽說了,似乎是被威武侯彈劾了。”許七安道。
花魁娘子抬起嫵媚多情的俏臉,凝視著他,輕笑道:“似乎是因為那位周公子賊心不死,劫持了威武侯的庶女。”
“所以說美色是刮骨刀啊。”許七安半驚訝半感慨的說。
作為刑偵老手,沒有人能輕易從他這里套去信息。不過,浮香可能心里起疑了。
哪有這么巧的事,那天剛剛說完陳年往事,周立就真的對威武侯庶女出手....嗯,未必是疑心,但肯定有好奇心。
我得增強這個女人對我的好感,讓她打心底傾向我,免得哪天對某位官員說起了我的事....
“剛才看姑娘跳舞,心里忽然有所觸動,偶得幾句...”許七安摟著美人的香肩,吟道:“鈿頭云鬢擊節碎,血色羅裳翻酒污,今年歡笑復明年,秋月春風等閑度。”
今年歡笑復明年,秋月春風等閑度....花魁娘子眼里蓄了淚水,低聲哭泣:“公子是在戳奴家心窩嗎,公子好狠的心。”
沐浴后,兩人躺在華美的錦塌,許七安翻看著擺在枕邊的圖集。
花魁娘子的棕色眼眸像林間小鹿一樣黑亮濕潤,臉蛋泛起艷麗的桃紅,羞羞怯怯,卻又任君采擷的姿態。
精致的容貌,豐腴的身段,肌膚滑膩無暇,宛如一尊玉美人。
“什么意思啊。”許七安看她一眼,揚起手里的圖集。
浮香抿了抿嘴,不敢回答。
你還真以為我是童子雞,需要科普教育?許七安嗤笑一聲,隨手丟掉圖集。
這天晚上,花魁娘子的床一直搖到半夜。
....
第二天卯時,許七安在略顯憔悴的美人服侍下穿戴好衣冠,用了早膳,告別含情脈脈的浮香。
伺候浮香的大丫鬟,今早看他時,那崇拜的眼神,讓許七安春風得意。
出了影梅小閣的院子,在門口看見精神抖擻的兩位同僚。
果然沒有問我要銀子....哎,真不想白嫖,奈何美人恩重....許七安語氣輕快的道:“早啊,兩位。”
三人并肩離開教坊司的胡同,臨別時,宋廷風瞇了瞇眼,忍不住問道:“浮香姑娘....滋味如何?”
沉默寡言的朱廣孝也看了過來。
許七安目視前方,帶著三分桀驁,三分痞氣,嘴角一揚:“那姑娘....很潤!”
......
在內城買了幾匹綢緞,租一輛馬車趕回許府。
許二叔今天請假,留在家里等他消息。許新年也沒有讀書,沒心情。
直到許七安讓下人搬著綢緞回來,一家人才如釋重負。
許七安沒有解釋太多,指著綢緞,笑道:“給嬸嬸和妹妹們做衣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