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兄弟姐妹們,虛偽的過來勸說,充當和事老。
太子板著臉,沉聲道:“懷慶,你太過分了。”
“只是考校一下臨安的武藝,臨安要是不服氣,也可以考校一樣本宮。”長公主翩然轉身,青絲“刷”的展開,靈動美麗。
二公主望著她的背影,哭著喊道:“我要告狀,去父皇那里告狀。”
太子無奈道:“改日吧,父皇現在哪有心思搭理你。”
皇子之間如果發生沖突、斗毆,元景帝肯定是要管的,而且要嚴管,重重處罰。
皇女之間打架,大家都會抱著息事寧人的態度。
主要是皇子大多都練過武,打起來會有損傷。幾個皇女里,就長公主習武,其他皇女若是打架,文雅點的抽耳光,脾氣急了,就是抓頭發要咬人。
有損皇家顏面,便不愿意上綱上線,通常是私底下就解決了。
臨安公主咬著小銀牙,碎碎念的詛咒:“你給我等著,我要把你的東西都搶過來。”
.....
次日,清晨。
剛結束打坐冥想的魏淵,收到了宮里傳來的口諭。
“陛下口諭奴才帶到了,魏公,去地牢請那位銅鑼吧。”傳達口諭的小宦官,態度謙卑:
“陛下今早都沒吃幾口,心思很重,希望魏公早日破案。”
派人送走宦官,魏淵露出了笑容。
過來陪義父用早膳的楊硯松了口氣,道:“看來不需要義父費神救他了。”
南宮倩柔“呵”了一聲,嘲笑楊硯是個練武把腦子練傻的二愣子,道:
“你以為昨晚義父為什么要和長公主說那句話?”
楊硯想了想,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
昨日長公主派人調查許七安和朱成鑄沖突事件的始末,想來是對他比較上心的。
義父昨夜特意暗示了長公主,出于聰明人的默契,長公主趁機向陛下舉薦許七安,讓他戴罪立功。
如此一來,許七安便能名正言順的脫罪,誰都說不得什么。
楊硯早就料到義父會救許七安,將他押入地牢,判他七日后腰斬,都是做給衙門里的人看的。
權力越大,越不能隨心所欲。
他皺著眉頭:“可如果許七安半月后沒有破案?”
魏淵笑了笑:“那他就只有死,然后入江湖。許七安這號人,從明棋轉暗棋。”
義父竟然如此看重他....南宮倩柔和楊硯正了正臉色。
魏淵似乎想起了什么,瞇著眼笑道:“遣人通知李玉春,陛下特準許七安戴罪立功,他李玉春官復原職。”
停頓一下,魏淵表情似笑非笑:“隆重一點。”
.....
宋廷風和朱廣孝在獄卒的帶領下,滿臉喜色的來到地牢,接同僚出獄。
此時的許七安正在傾瀉膨脹的膀胱,一手扶墻,一手扶弟,他被突然沖進來的同僚和獄卒嚇了一跳,小手一抖....
“該死...”許七安罵罵咧咧的在囚服上擦了擦手。
“寧宴,寧宴你不用死了!”等獄卒掏出鑰匙開門,宋廷風大笑著說道:
“陛下允許你將功補過,戴罪立功。”
陛下?
許七安一愣,第一個念頭是:臥槽,一號是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