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感覺自己成了工具人?
六號的身份以及現狀,是我剛得到的第一手資料,現在傳出去的話,身份暴露的風險很大,我得打一個時間差....嗯,除非天地會成員們都知道六號的根腳。
【三:你們知道六號的身份嗎,我指的是佛門弟子這個信息之外。】
【二:不知道,六號自稱是云游的佛門弟子,打算在京城長住一段時間。】
六號在冒充外地人啊....嗯,這和尚的腦子比魯智深要強一些!
許七安心里有數了,輸入信息:【這件事你們不用管,我會與金蓮道長接洽,關于六號的情況,我比任何人都清楚。道長,你今晚能否來一趟我的住處?我有事與你相商。】
“!!!”
看到三號的這句話,不知道為什么,天地會眾人心里同時凜然,有種芒刺在背的感覺。
三號竟然摸清了六號的根腳,聽話中之意,似乎對他的近況也有一定的掌握?他們明明只有過短暫的交匯.....果然,云鹿書院的讀書人,能力都很強....二號忌憚的想。
三號有點意思啊,他入會最晚,但展現出來的手腕、能力以及敏銳,讓人咋舌。期待將來回京城時,與他見面。到時候好好領教一番....四號由衷的欣賞。
【五:哇,那你千萬別查我的身份呀,不然我會生氣的。】
五號直接把心里的話說出來了。
【一:三號,關于桑泊案,你手里是否有更準確的消息?】
【三:這幾天沒有關注桑泊案。】
一號見狀,潛水去了。
與金蓮道長約定好見面時間,許七安離開偏廳,徑直去了浩氣樓,求見魏淵。
通透敞亮的茶室里,魏淵獨自一人坐在案前,下棋,左手對右手,像是在演一幕寂寞的獨角戲。
魏淵頭也沒抬,笑著說道:“下了半輩子的棋,最開始屢戰屢敗,屢敗屢戰,到后來漸入佳境,打敗一位位國手,不知不覺,已經找不到敵人了。”
你上次跟監正下棋,不就打了個平手?許七安心里吐槽。
“但棋盤外的敵人,卻多的讓人頭疼。”魏淵放下棋子,捏了捏眉心,道:
“何事?”
“卑職要向魏公匯報案件的進展,”頓了頓,許七安說道:“昨日凌晨,太康縣的趙縣令在下獄當晚遭了滅口,此事府衙暫時秘而不宣。”
“趙縣令死狀甚是古怪,沒有中毒,沒有傷口,死的自然而然。”
魏淵表情倏地頓住,幾秒后,目光閃爍了一下:“你有什么看法?”
“卑職查閱資料,發現能做到這件事的,除了道門陰神,再就是東北的巫神教。”許七安深吸一口氣:
“桑泊案涉及到了妖族、東北巫神教,卑職絞盡腦汁,左思右想,朝中除了那位,還有誰能同時勾結這兩大勢力。”
砰!魏淵手掌按在棋盤上,滿盤棋子震顫,他目光銳利的盯著許七安:“出了這里,這些話不得與任何人說。”
許七安連忙低頭,解釋道:“可,可卑職難以再查下去...”
“退下去。”魏淵冷冷道。
“是!”許七安退出茶室。
聽著腳步聲在漸漸遠去,魏淵有條不紊的收攏棋子,清洗茶盤。換了一身青衣,走到樓梯口,吩咐當值的吏員:
“準備馬車,本座要進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