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公啊,不知道平遠伯府滅門案的兇手是何方妖孽?”
魏淵搖頭:“張尚書,此案涉及桑泊,不便透露,等真相大白之后,尚書大人自然會知曉。”
他拱手作揖,然后大步離開。
張尚書碰了個軟釘子,不見惱怒,笑容滿面道:“魏公慢走啊。”
魏淵走后,等候在御書房的大佬們緩步過來,“劉公公,魏淵與陛下說了些什么?”
“各位大人別為難咱家了。”劉公公連連擺手。
“劉公公挑一些能說的說便是。”中氣十足的聲音傳來,那是當朝首輔在說話。
劉公公略作猶豫,點點頭,環顧諸位大臣,小聲道:“這案子啊,是打更人衙門的銅鑼許七安在辦,魏公里頭說的話,都是打他那兒來的。”
許七安?!
眾大臣面面相覷。
.....
離開靈寶觀的許七安,腦海里時不時閃過國師的傾城容顏,心說修道的女人就是不一樣啊,玉雕的美人似的,愣是看不出她臉上有什么瑕疵。
好歹冒幾顆痘痘嘛。
地宗道首是二品,人宗道首想必不會差吧....二品的話,說仙子也不為過了。
胯下小母馬噠噠噠的走著,路過一處器械庫,許七安向守衛要到了譽親王府的位置。
“桑泊案的偵查思路要變一變,先不查鎮北王了,我有預感,只要查清楚恒慧和平陽郡主的事,查出這對苦逼情侶和平遠伯府之間的恩恩怨怨,桑泊案或許就能破了。”
“不需要半個月,我感覺就這幾天了....也許會更快。
“金蓮道長晚上會來找我,我要記得向他問問人宗道首是什么情況,明明是個坤道,卻有著魔性般的魅力。”
許七安夾了夾馬腹,催促馬兒趕緊跑起來。
譽親王府。
許七安勒住馬韁,在守衛們戒備的目光中,亮出金牌,表明身份:“本官是陛下欽點的桑泊案主辦官,有事求見譽王,勞煩替我通傳。”
侍衛見到腰牌,收起了輕慢之心,匆匆進府。
不多時,侍衛返回,朗聲道:“這位大人隨我來,我們家王爺要見你。”
譽王府占地面積極廣,從大門到前廳,走了足足五分鐘。
許七安在前廳見到了元景帝的弟弟,當朝親王。
這是一位年歲不大,卻華發早生的男人,他臉色蒼白,瞧起來病懨懨,眉心的豎紋深刻,明明四十出頭而已,看起來卻比元景帝還要蒼老。
穿著紫色錦衣,五官相當不錯。
“銅鑼?”譽王手里端著一杯茶,輕抿一口,聲音有些中氣不足。
他放下茶杯,詫異道:“什么時候,皇兄會特許一個銅鑼當主辦官?”
“下官許七安,譽王沒聽說過我?”許七安想著,桑泊案作為如今京城熱搜榜第一的頭條新聞,上至王公貴族,下至吏員小將,都應該關注著的。
而作為主辦官之一的自己,小嘍啰們不認識我,身為宗室一員的譽王,竟也不認識我?
譽王恍然的點點頭,“想起來了,是有聽說過,不過本王不理朝政多時,一時間沒能想起來。”
看來平陽郡主的失蹤對他打擊很大....許七安嘆息一聲。
“你找本王有何事?”譽王招手,命令下人奉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