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七安負手而立,神色平靜,既不冷漠,也不熱切,凸顯一個云淡風輕,以顯示高手風范。
白姬嬌聲介紹:“這位是許銀鑼,大奉許銀鑼,可聽過?”
紅纓和白猿相視一眼,前者恍然道:
“閣下便是崛起于京察之年的大奉風云人物,號稱鐵口直斷的破案奇才?”
白猿則說:
“身陷牢籠,卻能勘破奇案,在云州獨擋數萬叛軍的許銀鑼?”
........許七安心說這都什么老黃歷了,你倆是村子里剛通網嗎?
白姬趴在他耳邊,小聲嘀咕:
“兩位護法只負責南疆事務,從不出十萬大山,對大奉的事并不關注。”
這時,雷公嘴的白猿皺眉道:
“許銀鑼勘破奇案,在云州獨擋叛軍,是去年年末之事,不算老黃歷吧。另外,何為村通網?”
許七安吃了一驚:“你能看穿我的想法。”
白猿點點頭:“看穿人心是我族的天賦神通,另外,我年幼時作為妖奴在兩禪寺服役,偷學了佛門的他心通。”
佛門他心通,外加知曉人心的天賦神通?許七安審視著白猿,默默收斂了念頭。
許銀鑼是lsp這種事,絕對要對外保密。
以他三品境的精神力,收束念頭不讓外人窺探,還是能做到的。
“夜姬姐姐呢?”
小白狐問道。
紅纓滿臉發愁:
“夜姬長老前夜暗探南法寺,被修羅王幼子阿蘇羅打傷。那阿蘇羅證得殺賊果位,力量極其霸道,無法拔除。如今夜姬長老只剩一天可活。
“娘娘說,近日會有高手前來相助.........”
說罷,看一眼許七安,一臉崇敬的說道:“莫非就是許銀鑼?”
邊上的白猿淡淡道:
“紅纓的心告訴我:不會就是這小子吧,撐死了是個四品,別說救夜姬長老,給阿蘇羅塞牙縫都不夠。”
紅纓臉色微變,露出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容:
“袁護法什么都好,就是在佛寺里待了太多年,染上了耿直的毛病。”
一個很擅長交際的鳥妖,一個能看穿他人內心想法,但耿直的過分的猿猴...........許七安在心里給兩名護法打了標簽。
“我與夜姬長老是故交,領我去見她,另外,我的跟班還在后頭,勞煩紅纓護法去接一下,他叫苗有方。”
有白姬背書,兩位護法相信了他,白猿領著許七安進山谷,紅纓則化成一只赤色巨鳥,飛掠而去。
兩位護法認為,國主口中的幫手與眼前這位大奉銀鑼有關,或許是這位銀鑼背后的人。
他只是那位高手派來探路的馬前卒。
一人一妖輕飄飄落在谷內,白猿帶著他進入洞窟,穿過不算幽深的甬道,抵達了石窟口。
許七安把石窟內的擺設過了一遍,愣了愣,這里的布局,與教坊司影梅小閣的臥房一模一樣。
恍惚間,他仿佛又回到了京城教坊司。
那是他最愜意最開心的日子。
原來我的一部分時光,留在了浮香這里..........
“夜姬姐姐!”
白姬從許七安頭頂躍下,四肢如飛,跑到床邊,用力一躍,小肚子不出意外的撞在床沿,后肢用力撲騰幾下,終于上了床。
它似乎嗅到了危險,沒有魯莽的去觸碰床上的美人。
許七安的目光追逐著它,然后落在床邊一名渾身都是綠的老者身上,他握著一根藤蔓纏繞的手杖,杵在妙齡女子額頭,瑩綠色的光輝如流水般匯入。
見到有外人進來,綠發綠眉綠須的老者,收了拐杖,目光溫和的望來。
白猿介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