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沒笑,我是受過嚴格訓練的,再好笑都不會笑。”
.....
白帝城外,軍營。
李妙真坐在軍帳內,聽著蘇蘇的匯報:“宋廷風和朱廣孝大部分時間都在驛站里,偶爾吃膩了驛站的伙食,會出去找酒樓。
“他們是兩人結伴,許七安沒有參與其中,他是單獨行動的,每次外出就去勾欄。
“幾乎每天都會在勾欄待一個時辰,然后回驛站。期間沒有去過任何衙門,也沒有查過周旻的案子在。
“嗯,周旻的墳有被動過的痕跡,根據時間推測,應該是在巡撫隊伍抵達白帝城的當天....”
這幾天,蘇蘇充當著暗哨的任務,盯著驛站的一舉一動。只要許七安三人組一出來,她就悄悄尾行。
武夫是無法感應到陰氣的,更看不見鬼魂,只要保持好距離,蘇蘇就不會被發現。
“還有什么異常?”李妙真問道。
異常?那個許七安天天撿銀子算不算異常....蘇蘇心里嘀咕,不過她知道李妙真問的是周旻相關的事件,搖搖頭:
“沒有,他們似乎在等待巡撫回來,再調查周旻的案子。”
魏淵彈劾云州都指揮使楊川南的事情,齊黨早就傳書告之了。巡撫隊伍為什么而來,云州官場人人心知肚明。
李妙真拔開一只瓷瓶的瓶塞,召喚出住在瓶子里的一只鬼物,是個高瘦的中年書生。
“我說,你寫!”
“是,主人。”
以李妙真通過天地會內部得到的信息,她自認對許七安此人有頗為直觀的認識,查案很厲害,經驗豐富。
如果他真的有什么線索,或者是準確的方向,那絕對不會在驛站蹉跎這么多天。畢竟案子進度拖的越久,線索就越少。
這意味著許七安也束手無策了。
不多時,一封信寫好了,李妙真將信交給蘇蘇:“把信給楊川南送去。”
“好噠!”蘇蘇抱著信,扭著小纖腰出了軍帳。
她在厚厚的簾子前頓住,扭過頭,皺著眉頭,可憐巴巴的表情:(?????)
“有話你就說。”李妙真沒好氣道。
“主人不給我報仇的嗎?那個臭小子凌辱我。”蘇蘇不甘心的告狀。
“關你一天而已。”李妙真揮揮手,拒絕了女鬼下屬的請求。
女人都是小心眼的,越漂亮的女人越小心眼,關于這一點,李妙真一直無法理解。
她更喜歡大碗喝酒大口吃肉,領兵剿匪的戎馬生活,快意恩仇。說白了就是...直男心態。
“哼。”蘇蘇賭氣的走了。
.....
白帝城周邊的清屏縣,縣里最大的酒樓。
酒樓今天被包場了,作為本次巡視的最后一站,午膳準備的非常豐盛。
午膳后,張巡撫、楊川南、宋長輔三位大佬為首,十余位云州高官作陪,在酒樓的包廂里交流巡視后的感想。
張巡撫借機大發雷霆,痛斥眾官員盡是尸位素餐之輩,任憑匪患繁衍發展,致使云州流民增加,民生蕭條。
“巡撫大人一番話,真是令本官汗顏吶。”宋布政使羞愧道。
“根據密報,云州的匪患是因為有人暗中扶持,輸送軍需。”張巡撫意有所指:
“有些人,食君之祿,卻做著竊國之事。”
眾官員隱晦的看向沉默不語的都指揮使楊川南,沒有人為他說話,反而個個表態,支持張巡撫嚴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