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蘇嬌斥一聲,喝道:“主人,這小子要對你不利,蘇蘇幫你揍他。”
說罷,她就要用“鹽汽水”噴死許七安,但一口陰氣還沒來得及吐出,就被李妙真擋住。
“你只是想借機報復吧。”李妙真瞅了她一眼,轉頭問道:“何事?”
“別急著走,下半場開始了,我剛剛得到了些新的線索。”許七安捏著眉心。
姜律中眉梢一挑,愕然道:“你想起什么了?”
三人一起進了張巡撫的房間,張巡撫快五十了,也算一把老骨頭,不過,因為有司天監術士的存在,這個世界的士大夫階層壽命較高,能和許七安前世一樣,愉快的享受到癌癥這種長壽病。
張巡撫正打算睡覺,又得無奈的起身穿衣。
這才吩咐長隨開門。
“夜深了,你們有什么事明日不能再談?”張巡撫捏了捏眉心:“本官只是普通人,沒你們這群武夫精力旺盛。”
李妙真下意識的反駁:“我可不是武夫。”
許七安和姜律中“冷漠”的斜她一眼。
張巡撫擺擺手,不耐煩的語氣:“有話便說,說完滾蛋。”
讀書人很講究養生,爆肝熬夜這種行為,簡直是對生命的糟蹋。
李妙真和姜律中同時看向許七安。
得,又是這個小子...張巡撫無奈的看著許七安。
“有件事我覺得應該讓幾位知道。”
受到三人注視的許七安,緩緩開口,把宋廷風和朱廣孝在夢中受到拷問的事情說了出來。
“不錯,是巫神教的手段。”姜律中給予肯定答復。
李妙真也跟著點頭,隨后看著許七安:“你沒遭遇審問的原因是,沖擊煉神境,沒有睡覺?”
“昂。”
“巫神教也在找梁有平?”張巡撫努力消化著這個消息,一時間有點茫然,“梁有平不是齊黨的人嗎?”
齊黨和巫神教是一伙的啊。
李妙真望著燭臺上,如豆般的燭光,愣愣出神片刻,“會不會我們猜錯了,梁有平不是齊黨的人,交給我們賬簿,也不是為了陷害楊大人?”
姜律中感覺頭疼了,真是這樣的話,案子就太復雜了。
“梁有平是齊黨這個信息,是你告訴我們的,不是我們猜的。”許七安看她一眼,又道:
“而且,如果梁有平不是齊黨的人,那很多邏輯就不通了,我個人更偏向他是齊黨的人,我們之前的推理沒有問題。”
“那你怎么解釋巫神教找他這件事?”李妙真蹙眉。
...這姑娘的智商也就普通人水平...雖然不笨但也不算太聰明....如果懷慶在這里就好了,我的壓力會減輕許多....四號也成,四號是個很會聯想的人....
四人討論了片刻,暫時沒有新的收獲,張巡撫有些困頓,而且明日要去一趟都指揮使司,不宜熬夜。姜律中和李妙真不擅長推理,許七安腦子要裂開了。
只好暫且作罷,改日再談。
“巡撫大人,我今夜便在此歇下了。”李妙真提出請求。
張巡撫爽快答應,驛站是大本營,有金鑼銀鑼坐鎮,不怕李妙真做出不智之事。
李妙真深深看一眼許七安。
....
回到房間,宋廷風和朱廣孝還在,兩人盤膝打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