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州環境復雜,匪患由來已久,齊黨與巫神教既以秘密謀劃多年,想必在云州積蓄了不小的勢力。
“切記小心行事,即使有姜律中一位四品武夫,也不是萬分穩妥。若是鎖定目標,一定要以雷霆之勢緝拿,不給對方應對的時間。
“我猜魏公暗中布局,但多半不會與你們碰頭,或許張巡撫知曉,或許不知。你雖斷案如神,奈何實力有限,切莫單獨行動。”
信是懷慶的啊。
許七安心情很復雜,失望和喜悅都有,失望的是大眼萌妹竟是個渣女,枉費我一往情深,將她收入魚塘,而她如此絕情。
喜悅的是懷慶沒有當渣女,心里還是惦記著本銅鑼的。
手心手背都是肉,面對這樣的結局,許七安喜憂參半。
“懷慶真可怕啊,智商未免太高了吧......不,這不僅僅是智商,還有對局勢的分析,對人心的把控,她連魏公的心思都能把握到.....完了,以后出軌很容易被抓。”
懷慶公主似乎還是魏淵的半個弟子,有這份本事倒也不奇怪....許七安瞇著眼,繼續往后:
“前些日子,采薇來我宮苑用膳,閑聊時說起了你,她說最近在煩惱怎么給你回信,因為她不愛讀書,怕寫的不好讓你笑話。
“她還說:許寧宴真有心,從青州寄了一片紅蓮花瓣給我。說我與紅蓮一樣明媚如風。
“采薇與本宮說起時,眼角眉梢掛著笑意.....我便與采薇說:本宮替你執筆回信。她欣然同意。
“呵,許大人真是風流倜儻,一花贈兩人,說辭各不同,偏還形容的恰到好處。
“本宮佩服。”
......許七安臉色呆滯的看著信紙。
“你怎么了?”楊千幻問道。
“翻車了.....”許白嫖老臉一紅,羞恥的想要跳進運河,游回白帝城。
臥槽,忘記褚采薇是個情竇未開的少女,她和懷慶關系又好,與好閨蜜分享這種事完全沒心理障礙啊。
懷慶本來就對我有偏見,離京時都不肯見我,如今采薇姑娘這波偷家......懷慶肯定把我打上渣男標簽了吧。許七安臊的面紅耳赤。
許某人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啊,你這樣讓我怎么有臉回京.....哦,我已經死了,那沒事了。
同時又覺得慶幸,因為裱裱、浮香、玲月妹子的信,懷慶是看不到的。
后兩者不用說,與懷慶沒有交集,裱裱雖是她姐妹,但兩人勢如水火,不可能分享這種閨房密信。
炫耀就更不可能了,裱裱再天真無邪(婊里婊氣),她也是皇家出生的公主,不會傻到把這種信拿出來到處說。
還好我知道褚采薇是個榆木腦袋,沒有與她調情,說的都是些沿途的美食.....恐怕正是如此,懷慶公主心里不悅,但還是寫信提點我。畢竟我寫給她的是情(舔)書,寫給采薇的是正常書信。
嘿嘿,想不到吧懷慶,你以為我在第二層,其實我在第五層。
“是誰寫的信?”
見許七安終于看完,楊千幻又打開了話匣子。
“京城的朋友寄來的信。”許七安面不改色。
“是相好的吧。”楊千幻道。
許七安一下警惕起來:“你偷看我的信?”
楊千幻冷笑道:“我楊千幻不屑做這等齷齪之事。”
畢竟是四品術士.....許七安頷首,道:“話說回來,你家的采薇師妹真是個榆木腦袋,到她那年紀,也該少女懷春了吧。我愣是撩不動,給她寫信,她還.....”
許七安長嘆一聲。
楊千幻贊同道:“采薇師妹的確開竅的晚,她只是當成了尋常朋友的書信往來,才告訴懷慶公主的。也不是完全對你無意,至少你在她心里是很有重要的朋友。”
許七安目光驟然犀利:“你特娘的怎么知道她告訴懷慶了?”
“......”楊千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