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千幻是監正的三弟子,宋卿是四弟子,褚采薇是六弟子,白衣術士們喊她小師妹。”魏淵道。
.....這有什么問題?許七安沒聽懂。
“但,監正一共只有五位親傳弟子。”魏淵幽幽道。
這.....許七安瞳孔微縮,終于明白了魏淵的意思,監正只有五位弟子,可褚采薇卻是六弟子,那其中還有一位呢?
那一位去了哪里?
楊千幻是三弟子,宋卿是四弟子,褚采薇是六弟子......那位孫玄機不知道是第幾位。
“孫玄機是二弟子。”魏淵道。
“那么,大弟子和五弟子暫且未明。”許七安說。
一時間,兩人沒有繼續交談,茶室內陷入了短暫的寂靜。
一杯茶見底,魏淵才繼續說道:“你醒來的不是時候。”
“魏公何出此言?”許七安沒懂。
“張行英上書請奏,希望朝廷為你追封,陛下和諸公商議之后,封你為長樂縣子。再過幾日,圣旨就會下來。”
魏淵無奈道:“你既已活了,內閣多半會駁回圣旨,陛下多半也會欣然接受。”
“這有什么的,只要該賞的銀子不少我就成。”許七安無所謂的聳肩。
長樂縣子,應該是子爵,聽起來就是個弟弟爵位……不,兒子爵位。
以后遇到長樂縣戶籍的官員,大家相互介紹,對方說:寧好,我是長樂縣xxx
許七安說:我是長樂縣子。
不懂行的還以為我是人家兒子。
魏淵看他一眼:“銀子只是身外之物,爵位象征的意義豈是銀子可比?你即使成了銀鑼,手里有權有勢,但你的地位依舊上不得臺面。
“唯有爵位,才是你徹底脫離民籍,成為王朝權貴的憑證。你若被封爵,許家便不是尋常人家,而是權貴。
“將來娶妻,平民女子就沒資格嫁你。必是豪門千金才能與你般配。”
“能娶公主嗎?”許七安小聲問道。
.....魏淵頷首:“理論上可以。”
公主是不可能嫁給平民的,未來的夫婿,必定是權貴。子爵雖然不高,好歹也是爵位。
“不知為何,陛下對你不喜,他若不愿,誰都沒辦法。”魏淵說完,笑了起來:
“幸而你非一無是處之輩,還有回旋的余地。”
“魏公教我。”
“前些時日,宮中發生了一件大事,福妃意外身亡,衣衫不整的從閣樓墜落下來。當時屋內只有太子一人,且是醉酒。此案甚是棘手,既關乎皇室顏面,又牽扯廢立太子一事,三法司都不愿意卷入其中,必定消極辦案。”
.....我的媽誒,太子凌辱皇帝的后妃?
許七安連忙搖頭:“魏公,你這不是害我嗎,皇家丑事,豈是我能插手。”
“無妨。”魏淵擺擺手:“這事文武百官都知道了,多你一個不多。你能查出來最好,查不出來,推掉便是。
“能力未及,頂多受點懲罰,縱使陛下不喜歡你,沒犯大錯的情況下,子爵也不是他說斬就斬的,勛貴集團不會同意。”
了解了,魏公的意思是,如果皇帝撤銷對我的封爵圣旨,以后找我辦事,我就裝死不接受。先哄著元景帝把爵位封給我。
然后,再以能力不及的理由抽身而退,到時候頂多受點懲罰,白賺一個爵位。
魏公真是.....足智多謀(老銀幣)啊。
“太子是臨安的胞兄。”許七安忽然想起自己養的那條嫵媚多情的小魚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