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飛快起身,抱了抱拳,倉惶的沖出了浩氣樓,四下張望片刻,發現吏員和打更人們提著水桶,瘋狂的沖向春風堂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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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鐘后,大火被衙門當值的一位金鑼撲滅,春風堂付之一炬,化作焦土廢墟,好在無人傷亡。
那位金鑼很生氣,責令打更人們去查走水的原因。
某處僻靜的院子里,頭發焦卷的鐘璃蹲在地上,亞麻長袍被燒穿了好幾個孔洞,露出細嫩的肌膚。
“我在屋里的待的好好的,不知怎么就著火了,你晚上片刻,我可能就熟了.......”她心有余悸的說。
“你好歹是五品術士,區區凡火能傷你?”
鐘璃說:“我剛才打坐,行氣出了岔子。”
“........”
許七安于心不忍:“我先帶你去洗個澡,換身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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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結束了第一場會試的許新年離開貢院,隨著涌出大門的學子來到街上,他轉頭四顧片刻,發現爹娘大哥妹妹竟然沒有接他。
“爹和大哥應該還沒散值,娘和妹妹不方便獨自出行.......”許二郎這樣安慰自己。
他背著書箱,打算步行回府,沒忘記給自己施展buff,輕輕一拍大腿,震蕩文膽,念誦道:
“身輕如燕!”
無形的力量裹住了他,行走之間,仿佛有風在助力,走的不比馬車慢。
突然,前方有人笑道:“好一個身輕如燕!”
許新年停下腳步,循聲看去,街邊站著一位背劍的青衫劍客,面容俊朗,落拓不羈,他看著很年輕,但那縷垂下的白色額發,昭示著他經歷過的滄桑。
還不等許新年說話,那位青衫劍客笑道:“春闈第一場結束了,按照我當年的習慣,接下來三天得與同窗去教坊司喝酒慶祝。
“那都是九年前的事了,想來當年的花魁們已人老珠黃,或者覓得良人。聽說京城教坊司出了一位詩琴雙絕的花魁,名聲傳遍各州,我想去見識見識。
“兄臺,不妨我們結伴同去。”
許新年靜靜的聽完,腦海里就一個念頭:這人是個傻子。
那自來熟的口吻,好像大家很熟似的,而且,而且還朝他眨眼........可許新年無比確信,自己壓根不認識這家伙。
今天怎么回事,入場前碰到一個莫名其妙的和尚,出場后又碰到一個傻子劍客.......許新年不搭理,飛快的跑遠了。
男孩子在外面要保護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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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的余暉里,彤紅的晚霞掛在天邊,許七安帶著鐘璃來到教坊司。
“也不知道浮香的病好了沒,這年代的女子身子骨弱,動不動的感染風寒。”
許七安準備帶鐘璃過來看看浮香,給她確診一下。
鐘璃依舊披著亞麻長袍,洗過澡之后,頭發亂糟糟的,披散著遮住臉蛋。
許七安猜測她是個丑女,或者臉上有什么傷疤,所以才不以真面目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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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昨天熬夜太晚,一覺睡到中午。遲來的更新奉上。
先更后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