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元景帝露出了暢快的笑容,“楚元縝不愧是人宗杰出弟子,這份修為,難得。許七安還差的遠,不過他畢竟只是一個銀鑼嘛,還有待努力啊。”
看似捧楚元縝,踩許七安,其實剛好相反,區區一個銀鑼便將楚元縝斷了袖,這樣的銀鑼,打更人衙門還有很多很多。
洛玉衡勉強一笑。
元景帝頓時愈發暢快,笑道:“朕宮里還有事,不便久留,國師送送朕吧。”
洛玉衡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這時,院子里的許七安忽然喊道:“卑職參加陛下。”
楚元縝也行了一禮,但沒開口。
元景帝和洛玉衡只好頓足,前者飽含威嚴的目光掃了眼已經晉升銀鑼的許七安,罕見的沒有板著臉,點著頭道:
“精彩的對決,許七安,你的天資不錯,莫要辜負了朝廷對你的栽培。”
許七安對答如流:“謝陛下栽培,卑職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元景帝滿意點頭,與洛玉衡并肩朝觀外行去。
虛頭巴腦的口頭嘉獎,沒點實際表示.........許七安看著兩人的背影,撇撇嘴。
待兩人身影看不到了,楚元縝道:“許兄稍等,我去換件衣裳。”
說罷,轉身去了靜室。
幾分鐘后,靜室的門打開,楚元縝朗聲道:“許兄,進來喝茶。”
許七安踏入門檻,看見楚元縝坐在案邊,換了一件月白色的袍子,而那件斷袖的青衫不見了蹤影。
“咦,楚兄哪來的衣衫?那件青衣呢?”許七安裝模作樣的四顧。
“我有一件儲物法器。”楚元縝給他倒了杯茶,溫和解釋。
.......這,我接下來還想說:哇,楚兄真厲害,是袖里乾坤法術么!做人哪有你這么誠實的,呸,完全不給我機會。比李妙真都誠實!許七安心里吐槽,面不改色的問道:“能給我看看嗎?”
楚元縝搖頭:“贈予我法寶的前輩曾經交代過,不能輕示與人。”
拒絕人也拒絕的光明磊落。
“無妨無妨。”許七安遺憾道。
相應的告誡,金蓮道長也與他說過,主要是為了防備地宗的道士,地宗畢竟是傳承數千年的宗派,雖然多年前產生了分裂,底蘊依舊很深厚的。
不能疏忽大意。
“楚兄不是云鹿書院的學子吧?”許七安問道。
“在云鹿書院求過學,后來去了國子監。”楚元縝毫不隱瞞,吐出一口氣:“年少時滿懷壯志,一肚子才華想要貨于帝王家,知道云鹿書院的學子不受重用,便離開書院,求學國子監。”
“那后來怎么辭官了呢?”
“因為百無一用是書生,學文救不了大奉,索性就辭官,做了一介白衣,仗劍游江湖。”楚元縝嘆息道。
我認識一個家伙,他覺得學醫救不了國家,便跑去碼字了........許七安拍桌叫好:“瀟灑!”
難怪剛才楚元縝見到元景帝,只是淡淡的行了一禮,沒有開口問候.......他有注意這個細節,現在聯系起來,當初真正讓楚元縝失望的,應該是這位癡迷修道的九五至尊。
兩人喝著茶,聊著天,都是楚元縝在說,給許七安講自己游歷多年的見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