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過后,許七安洗漱完畢,拔開一支瓷瓶的木塞,混合清水洗面,面部浸泡了一盞茶的時間,皮膚開始發燙,五官出現“溶化”征兆。
他立刻來到銅鏡前,運轉半生不熟的行氣法門,嘗試改變自己五官。
“嘴唇再薄一點,鼻頭稍稍變窄一些........面骨要收縮.......眼睛形狀圓一些......”
一刻鐘后,冒牌的許二郎現在了,準確的說,是許二郎失散多年的親兄弟。
“差不多有五分相。”許七安對著銅鏡顧盼自憐。
我這個樣子,逮著嬸嬸喊媽,恐怕全家都會信........不不不,收起這個危險的想法,二叔和嬸嬸鬧離婚就不好了.......想著想著,許七安嘴角翹起,腦海里閃過許多騷操作。
當然,以后易容成二郎的模樣,去和地書聊天群的群友線下面基,這就很有意思了。
到不是因為害怕社會性死亡,純粹是覺得有趣。
“生活這么枯燥,要懂得自己找樂子.......好久沒有去勾欄聽曲了。”
..........
春榜又稱“杏榜”,因為這個時候,正是杏花的花期。
二月二十七,天蒙蒙亮。
今夜沒有宵禁,城門大開,街邊士卒來回巡邏,打更人衙門的銅鑼幾乎傾巢而出。
無數士子涌入內城,扎堆在貢院大門口,等待著放榜。
今年的春榜格外熱鬧,不但有數千名殷切期盼的士子,更趕上了道門的天人之爭,海量的江湖人士蜂擁入城。
江湖人有一個最大的特點:吃瓜!
哪里有熱鬧,他們就往哪湊。
這給京城五衛、府衙和打更人衙門造成了極大的治安壓力。
到了最后,許平志也沒能陪兒子看杏榜,因為他負責的區域距離貢院有點遠,基于同樣的道理,許七安也要負責另一片的治安。
江湖人魚龍混雜,要是存在一些間諜,或者反社會人士,那么學子們就危險了。
嬸嬸和玲月鈴音三位女眷也要跟過來湊熱鬧,二叔只好安排府上的扈從隨行護衛,許七安則認為自己巡守的區域離貢院不遠,可以隨時兼顧。
問題不大。
“歷屆的春闈放榜之日,都是這般的熱鬧的。朝廷養士多年,就在今朝。”
中年劍客帶著柳公子等晚輩,行走在擁堵的街道,侃侃而談:“為師當年游歷京城,恰逢春闈,有幸見過這一幕。
“當時的會元似乎叫楚元縝,后來更是成了狀元。這次來京,打聽了一下,才知那位狀元郎已經辭官。
“哎,時光荏苒,匆匆十年。”
“哦,辭官不做?”銷魂手蓉蓉好奇問道:
“這是為何?我聽說前一甲能進翰林院,成為儲相。大好前程,為何放棄。”
中年劍客搖頭。
再往前走,幾乎已經沒有路了,到處都是穿著儒衫的學子,以及一些江湖人士。
官兵艱難的維持秩序,大聲呵斥。
“師父,要不我們騰躍屋頂去看吧。”柳公子提議道。
“你想被打更人一刀斬落,還是被御刀衛萬箭穿心?”中年劍客沒好氣道。
離貢院較近的一處空地,停著一架轎子,披著紅綢,轎便圍著一群帶刀的侍衛,以及兩個嬌俏丫鬟。
“春兒,還有多久放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