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斗法結束,我便在府上舉辦文會..........她暗暗心想。
另一邊,許平志憑借自己在京城任職多年的經驗,一個個涼棚的掃過,見到了認得出的大人物,當然,更多的是他不認識的大人物。
不過,以皇棚為核心,距離越近的,肯定是地位越高的大佬。
突然就有種登上京城權力舞臺的錯覺,而這一切都是寧宴帶來的.........這次斗法之后,寧宴若是勝出,他將聞名京城,聞名大奉........若是輸了,恐怕要長時間遭人唾棄,史書若是再記一筆,他就得背千古罵名。
想到這里,許二叔心情甚是復雜。
“老爺,你看那位公主,是不是那天來祭拜過寧宴的那位?”嬸嬸也在觀看現場,并認出了清冷如蓮,皎皎生輝的懷慶公主。
許平志“嗯”了一聲,算是回應妻子。
嬸嬸接著說:“她身邊那位穿紅裙的公主也很俊俏,就是......眼神似乎會勾人,瞧著不是很正經。”
許平志嚇了一跳,低聲道:“胡說八道,不要在這種場合妄議公主,你想滿門抄斬嗎?”
嬸嬸連忙閉嘴。
“有什么說不得的?大奉皇室沒一個好東西。”老阿姨淡淡道。
我們不認識你,你滾一邊說去........許新年心里腹誹。
許平志呼出一口氣,強迫自己不去搭理那個女人,告誡妻兒:“在這樣的場合,一定要多看多聽少說話,什么都不做,就什么都不會錯........鈴音?!”
“鈴音”兩個字喊出口,聲音是變調的。
不知什么時候,許鈴音邁著小短腿走到了青衣宦官面前,她昂著臉,指著桌上的吃食,懷著憧憬,說:
“伯伯,我能吃你的東西嗎?”
看到這一幕的許平志,尾椎骨的麻意一直竄到天靈蓋。
魏淵身邊的金鑼們,眉頭同時皺了起來,心說這是哪來的稚童,如此不知禮數。
祭拜過許七安的楊開泰認出了小豆丁,忙說:“魏公,這是許寧宴的幼妹。”
金鑼們目光溫和的打量許鈴音,心說,這孩子不怕生,膽氣足,必成大器。
魏淵捻起一塊蜜餞遞過去。
許鈴音接過,幾口就吞掉了。
“蜜餞不是這么吃的,含在嘴里的時間越長,甜味就持久。”魏淵笑道。
“等甜完了,蜜餞就被別人吃光了。”許鈴音豎起小眉頭:
“我只要不停的吃,就會一直甜........伯伯,我還要吃。”
魏淵笑著又投喂了幾顆蜜餞,許鈴音吃了一會兒,有些不好意思的說:“伯伯怎么不吃啊。”
魏淵笑著搖頭。
“是你自己不吃的啊,”許鈴音眨著純真清澈的眸子,小心翼翼的試探道:“伯伯不吃,我才把它們吃光的。”
“你能吃光?”魏淵笑了,瞄了眼許鈴音的小肚子,再看看滿桌的瓜果、蜜餞和極品糕點。
“魏,魏公.......”
許平志硬著頭皮過來,躬著腰,努力讓聲音不顫抖:“小女頑劣,您別與她一般見識。”
魏淵抬了抬衣袖,拿起一只黃橙橙的梨遞給許鈴音。
姜律中見狀,笑道:“魏公陪孩子說說話,你且回去吧。”
許平志看了眼小豆丁,又看一眼將自己視若無物的魏淵,無奈的轉身離去。
“爹,你怕什么?大哥是銀鑼,深受魏公賞識,鈴音不會有事。”許二郎說道。
許平志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