凈思小和尚盤膝而坐,微笑頷首:“施主盡管調息。”
許七安挑了挑眉:“你不怕我再來一刀嗎。”
凈思和尚微笑道:“施主此時經脈火燒火燎,還能承受得住剛才那股力量?”
“也不是能不能承受的問題,只是技能需要冷卻。”許七安咧嘴。
身體就像容器,超負荷承受了外界的力量,此刻進入賢者時間。但這只是其中一個原因,還有一個原因是,他現在無法再調動眾生之力了。
這就好比他一天只能撿一次錢,得等明日才能繼續拾金。所以才說技能需要冷卻。
以四號的秘法調動眾生之力........秘法應該只是一個手段,問題的核心在我自身,是我能調動眾生之力........我懷疑這是古怪運氣的升級版.........很顯然,神殊和尚知道我的這個能力,那么監正自然也就知道.........我記得神殊和尚說過,他與我是一類人,甚至他寄生在我體內也是這個原因.......這就有點細思極恐啊!
許七安暗想。
“大師自幼便出家嗎?”許七安閑聊道。
凈思和尚點頭。
“大師修的是禪,還是武?”
“禪武雙修。”凈思回答。
還有禪武雙修這種操作?這小和尚的天賦有些驚人啊........許七安頷首,說道:“我聽說,佛門講究先入世,再出世。大師自幼出家,連家都沒有,出什么家?”
凈思和尚聽出許七安要與自己辨佛法,巍然不懼,說道:“出家指的是削去煩惱絲,遁入空門,施主不必咬文嚼字。
“貧僧自幼修行佛法,行走西域,嘗遍人間疾苦,也嘗遍人生八苦。”
狗屁的嘗遍人生八苦,你一個連房貸車貸和天價彩禮都沒經歷過的人,在老子面前說嘗遍人生八苦?
許七安心里吐槽。
“大師覺得,女色如何?”許七安問道。
“刮骨刀!”凈思和尚言簡意賅的評價。
“此言尚早,大師根本沒碰過女色,怎知女色不是世間最美妙的東西呢。”
兩人的對話,一字不漏的聽在圍觀者耳里。
“不是金剛陣嗎?怎么開始講起佛法了?”
“哪里是說佛法,明明在說女色,這位大人倒是字字珠璣,說到我心坎里了。”
男人們不約而同的露出“嘿嘿嘿”的笑容。
女人則紅著臉,暗暗“啐”了一口。
“哎呀,狗奴才怎么說這些胡話。”裱裱臉蛋紅了,微微低頭。
“娘,大哥越來越不正經了。”許玲月跺腳。
嬸嬸不說話,有些尷尬。
許二叔是既尷尬又慚愧,這小子胡說八道什么呢,此地達官顯貴云集,又有數千上萬的百姓圍觀,有些難登大雅之堂的話,就不要吐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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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貧僧確實不曾經歷女色,然女色猛如虎,這是代代高僧相傳之事,施主莫要強詞奪理。”凈思不為所動。
“常言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許七安反駁。
凈思愕然:“施主此言何解?”
許七安不說話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這與美色何干?”
“或許,里面蘊含著高深的道理,只是我們無法勘破?”
外頭眾人心里閃過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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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本官倒是有幾件事想請教大師,”許七安盯著他,哂笑道:“你贍養過父母嗎?你辛苦操持過一個家嗎?你扛起鋤頭種過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