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公公臉上依舊掛著笑容,但雙眼一眨不眨的盯著他。
“說來慚愧,是監正賜予了我力量。”許七安言簡意賅的解釋。
他沒有具體詳說,因為這樣更符合監正的人設,說的太清楚,反而不對勁。另外,他不怕元景帝找監正求證。
這點默契,監正那老銀幣應該還是有的。
陳公公緩緩點頭,似乎對此并不意外,繼而問道:“儒家的那把刻刀........”
許七安斟酌了一下,正要開口,便聽趙守淡淡道:“云鹿書院四百年前能滅佛,今日一樣可以。”
許七安當即道:“多謝院長相助。”
陳公公看了眼院長趙守,笑了起來:“原來是書院幫忙。”
其實這算斗法作弊了,不過,佛門自己也不磊落,破金剛陣時,凈塵和尚出言警醒凈思。第三關時,度厄羅漢親自下場,與許七安論佛法。
所以,佛門認輸的很干脆,沒有死揪著刻刀的事不放。
“咱家知道了,那就不打擾了許大人休息了。”
陳公公起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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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
服食丹藥,打坐吐納的元景帝聽見了細微的腳步聲,他沒有睜眼,淡淡道:“何事?”
老太監低聲道:“去翰林院傳話的奴才回稟,說那群書呆子不肯改文,還把他打了一頓。”
“這群狗東西。”元景帝睜開眼,皺眉道。
論權術,元景帝爐火純青,但對付那些油鹽不進的清貴,“暴力”打壓是最好也是唯一的手段。
你要跟他們玩權術打機鋒,他們只會捂著耳朵說: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罷了,慢慢磨吧。”元景帝道。
畢竟只是想蹭一蹭,還不至于大動干戈,那樣對他名聲影響太大。
說完,他看了眼沒走的老太監,問道:“還有事?”
老太監點頭:“許銀鑼醒了,司禮監的陳公公帶回來話.........”
當即把許七安的回答,轉述了一遍。
“丹書鐵券?”元景帝神色微微錯愕,接著,嗤笑一聲:
“放著加官進爵不要,金銀玉帛不要,要一張丹書鐵券?”
話雖這么說,不過老皇帝在心里權衡許久,沒有答應,也沒拒絕。
老太監低聲笑道:“許大人倒是心里通透,知道這是陛下知人善用,是朝廷栽培有功,沒有居功自傲。他若是提出把爵位往上抬一抬........陛下可就有的煩咯。”
這小子的覺悟比翰林院那幫書呆子要強多了.........元景帝頓時沒再猶豫,沉聲道:“準了。”
大伴所言不錯,確實如此。短期內接連封爵,只有在戰亂時代才有這樣的先例。加官容易進爵難。
刻刀的出現是院長趙守相助的原因?元景帝沉吟片刻,出于一股直覺,他結束打坐,吩咐道:“擺駕靈寶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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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寶觀。
“國師,本次斗法大勝,揚我大奉國威,相信再過不久,南疆蠻子和北方蠻子,以及巫神教都會知曉此事。
“一個銀鑼出面斗法,會讓各方猜忌、懷疑,忌憚我大奉國力。效果遠勝楊千幻出面。國師,國師?”
洛玉衡恍然回神,美眸從渙散恢復靈動,蹙眉道:“陛下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