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刻鐘,她又過去查看情況,見許七安還在那里,心里有些感動。
咱們公主總是鬧脾氣,這不是把許大人這樣的俊杰往懷慶公主那里趕嘛........念頭閃過,她看見許大人突然身子一晃,直挺挺的倒地,昏迷了過去。
“哎呀.......”
小宮女大急,飛奔過來查看情況,只見許七安臉色發白,痛苦的皺緊眉頭。
“許大人,許大人?”小宮女焦急的推搡他,一副快哭出來的樣子。
許七安“幽幽”轉醒,他捂住胸口,咳嗽幾聲,擺手道:“沒事,我沒事,就是斗法時受傷太重,剛才站的太久,傷勢復發了,休息一會兒便成。”
小宮女又心疼又感動,勸道:“許大人,您還是先回去吧,二公主正在氣頭上呢,不會見你的。”
“殿下在氣頭上?”
許七安大吃一驚,問道:“殿下怎么了,是哪個不長眼的惹了殿下生氣?”
小宮女一時語塞,心說那個惹殿下生氣的人不就是你么。
她低聲道:“韶音苑的侍衛看見許大人進了宮,去了德馨苑。”
許七安沉默了。
小宮女見他不解釋,頓時有些失望,叮囑道:“許大人回吧,改天殿下氣消了您再來。”
說完,她撇下許七安進了院子。
一路疾走,來到內院的涼亭里,語氣急促道:“殿下,許大人剛才暈倒了。”
臨安霍然抬頭,愕然和緊張的表情在臉龐閃過,隨后壓住,淡淡道:“昏迷?”
“許大人說是站了太久,昨日斗法受的傷又復發了。”小宮女低著頭,說道。
“我也沒讓他等.......下棋都不會下,你們倆個蠢貨。”
臨安煩躁的罵了一聲,轉而對小宮女說道:“沒走的話請他進來吧。”
..........
許七安被帶到偏廳,喝了口熱茶,等了許久,才看見那襲紅衣進來,圓潤的臉蛋,秀美的五官,冷著臉,那雙嫵媚的眸子強行裝出冷漠的眼神。
“本宮不是說了不見客嗎?你們讓他進來作甚。”
臨安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斥責了一聲,目光隨即落在許七安身上,一番打量后,似乎松了口氣,吩咐道:
“許大人為朝廷出力,本宮也不會白讓你受傷,荷兒,把東西搬進來。”
那個被許七安拍過屁股的大宮女退下,俄頃,帶著苑里的當差進來,手里捧著一些丹藥、滋補的藥材。
“這些藥材、丹藥是本宮從御藥房取來的,許大人帶走吧。”臨安矜持的說。
“都是殿下求了許久,陛下才忍痛割愛的。”荷兒補充。
“要你多嘴!”裱裱柳眉倒豎,深吸一口氣:“荷兒,送客。”
許七安不走。
雙方僵持了片刻,許白嫖厚著臉皮說,“我研究了許久的五子棋,得出一套秘訣,殺遍天下無敵手,殿下可敢應戰?”
裱裱果然中套,點頭應戰。
于是讓丫鬟搬來棋盤和棋子,她和許七安在廳里大戰三百回合,許七安三戰三敗,無奈認輸。
“殿下果然聰慧絕頂,卑職嘆服。”許七安順勢送上馬屁。
裱裱微微抬起下巴,很矜持的“嗯”一聲,忽然想起這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又哼道:
“棋也下完了,本宮就不留許大人了。”
“別急,卑職又想到一個新的玩法,殿下如果有興趣,卑職可以教殿下。”許七安的套路,就是老母豬戴胸罩。
安靜的韶音苑忽然熱鬧起來,裱裱指揮著苑內的侍衛伐木,許七安則把砍下來的木頭,再砍成一節一節。
“你去取染料........你去取刻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