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門?”那怪物歪了歪頭,兇厲的眸光審視著金身。
“哦,你不知道佛門,看來存在的年代過于久遠。”神殊和尚淡淡道:“很巧,我也討厭佛門。”
半空中,金色氣浪一炸,他宛如隕石般砸了下來。
砰!
雙方手掌互抵,于高臺角力,這座屹立了無盡歲月的高臺,不斷發出清脆的崩裂聲,一道道裂縫蔓延、游走。
終于“轟隆”一聲,徹底坍塌。
金身與干尸同時下墜,后者一個頭錘撞在金身額頭,撞的金光如碎屑般濺射,撞的金身頭暈目眩。
砰砰砰砰!
干尸出拳快到殘影,不斷擊打金身的胸膛、額頭,打出一片片碎屑般的金光。
金身鉗住干尸的雙手手腕,痛苦的聲音:“疼,疼死我了,大濕........”
接著,他自問自答,“嗯,這陰物頗為厲害,我開始反擊.......”
話音方落,干尸一個飛踢,將他踢上半空。
金光化作一線遠去,緊接著傳來“轟隆”的撞擊聲,應該是撞到了墓室的穹頂,一塊塊碎石崩裂,掉落。
干尸站在廢墟中,昂頭望著穹頂,雙膝下沉,擺出蓄力姿態。
咻!
凄厲的尖嘯聲里,金色隕石再次砸了下來。
早做好準備的黃袍干尸朝天打出一拳,與俯沖的金身撞在一起。
電光火石的沉寂后,地面的碎石和濁水逆卷上空,拳勁化作漣漪狀的勁風,沖撞在墓室的四面石壁,石壁炸開一道又一道裂縫,巨石滾滾而落。
黃袍干尸雙腳深深陷入地底,金身趁機出拳,在悶雷般的拳勁里,把他砸進堅硬的巖石里。
“大濕,把他腦袋摘下來。”許七安大聲說。
金身正欲上前,干尸血盆大嘴突然裂開,化作吞噬一切的旋渦。
一縷縷金漆被它攝入口中,燦燦金身瞬間黯淡。
危機關頭,金身招了招手,渾濁的污水中,黑金長刀破水而出,叮一聲擊撞在干尸的側臉,撞的它腦袋微晃。
金身趁機脫離了旋渦的覆蓋范圍,一個掃腿擊打后腦勺,金光碎屑濺射,干尸后腦的角質甲胄崩裂。
砰砰砰!
鞭腿化作殘影,不斷擊打干尸的后腦勺,打的氣浪爆炸,角質不斷瓦解、崩裂。
就在這時,許七安腦海里浮現一個畫面,水中沖出一柄銹跡斑斑的古劍,襲擊他的后心。
沒有猶豫,當即收回了踢出的鞭腿,朝側面一個翻滾。
下一刻,厲嘯聲響起,襲擊落空的古劍被干尸握在手里。
它依舊銹跡斑斑,但劍身散發的陰邪之氣卻讓金身眉心劇跳。
“這是主公留下來的法器,在墓中吸收了無數年的陰氣,最適合破你至剛至陽的護體神功。”干尸聲音低沉嘶啞。
說話的同時,渾濁的污水里,溢散出一縷縷漆黑的陰氣,匯入他的身體,修復了崩裂的角質。
怎么辦,這座大墓建在風水寶地上,等于是天生的陣法,干尸占盡了地利...........許七安的身體完全交給了神殊和尚,但他的意識無比清晰,下意識的分析起來。
思考如果是自己,該如何對付此邪物。
神殊和尚雙手合十,大慈大悲的聲音響起:“放下屠刀,回頭是岸。”
聲音里蘊含著某種無法抗拒的力量,干尸握劍的手忽然顫抖,似乎拿不穩武器,它改為雙手握劍,雙臂顫抖。
趁著對方抗拒的間隙里,金身騰空而去,漂浮于干尸上空,雙手飛快結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