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要等到他徒弟造反之后。”
神殊緩緩道:“為何?”
身軀重組后,他的元神獲得了一定的完整性,不再那么偏激,當然,如果收到刺激,還是會六親不認。
九尾天狐搖搖頭:
“監正是天生的棋手,沒人能猜透他的心思,也沒人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想要什么。但不管他謀劃什么,許七安永遠在他的棋盤里處于重要位置。
“盯著許七安,或多或少能看出一點監正的布局。”
至于她看出了什么,沒有說出來。
神殊也沒興趣,道:
“那小子身上還有我的一條手臂,它能中和我的戾氣。”
九尾天狐無奈道:
“這只能看時機,不管是度厄還是阿蘇羅,我們都擒不了,除非攻上阿蘭陀。”
神殊點點頭:“明白就打過去。”
九尾天狐嗔道:
“不行!你滾回塔里去吧,出來久了,神智又開始脫韁!”
神殊默然不語,躍下塔尖,回歸佛塔。
...........
金光散去后,云海之上,只剩下一具焦黑的人形。
幾秒后,焦黑的死肉裂開,露出一個光溜溜的監正。
他隨手往空中一薅,薅來一件白袍披上,手里的儒冠和刻刀已經化作清光回歸云鹿書院。
監正的氣息衰弱到了極點,盡管他看來毫發無傷。
肉身也有一定的衰竭,原本紅潤的皮膚布滿褶子,長出老年斑。
“比和尚還干凈........”
監正嘀咕一聲,抬手輕摸自己眉眼、下巴、腦袋,煉出一頭順滑的白發,白須,還有眉毛。
恢復了一品術士風范后,監正側頭,看向了腳下的云海,接著又掃一眼右側方。
云海破開,兩具殘缺的身影重返云端,分別是伽羅樹菩薩,以及白帝。
前者脖頸處空空蕩蕩,斷口血肉模糊,像是一具無頭的行尸。
后者天靈蓋被掀開,依稀可見宛如核桃般的大腦,腹部的拖著腸子。
他們的身軀無法復原,儒圣刻刀的力量阻斷了血肉的再生。
但伽羅樹菩薩作為超品之下防御第一的存在,以及白帝這種遠古時便已存在得神魔,視作是一品武夫也不過分,想殺他們絕非易事。
“你對佛陀做了什么!”
伽羅樹菩薩的聲音,從軀殼里傳來。
“以后你會知道。”
監正淡淡道。
這時,許平峰傳送返回,立于白帝和伽羅樹菩薩之間。
黑蓮道長從他體內“爬”出來,并肩而立。
一襲白衣,重新對上四位巔峰高手。
但雙方的氣息,比之初戰時,都有斷崖式的下跌,也就許平峰狀態相對完好。
“不中用了啊。”
監正嘆息一聲:“若是巔峰時期,你們現在可以逃跑了。”
說話間,他右手再次往空中一薅,一面八角青銅盤,此盤背面銘刻日月山川,正面刻著天干地支,它甫一出現,此方世界隨之沸騰。
眾生之力洶涌而來,海納百川般的匯入監正體內。
他的氣息于瞬間攀上巔峰。
眼眸清氣一閃,注視著四人:
“一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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