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守從塵封已久的柜子里,取出一只竹篾書箱,他用汗巾仔細擦干凈書箱上的灰塵,背在身后,離開了云鹿書院。
就像當年背著它負笈游學,千里迢迢來京城云鹿書院求學。
歷經千帆,他仿佛又回到了少年。
前往京城的官道上,傳來朗朗的念書聲:
“........少小須勤學,文章可立身,滿朝朱紫貴,盡是讀書人.........莫道儒冠誤,讀書不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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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南梔一覺醒來,天色已黑,屋子沒有點蠟,漆黑一片。
天黑了?睡了這么久?她腦子迷迷糊糊,吃力的坐起身,以手扶額,過了十幾秒,昏沉的思緒漸漸清晰,想起了白天一念花開的施法。
沒想到恢復的這么快.........慕南梔感覺除了腦子昏沉,身體狀態極好,丹田溫暖,像是懷抱火爐。
她剛要掀被子起身,忽然察覺不對勁,后背涼颼颼的,這才發現自己不著片縷,衣裙被扒了個干凈。
接著,想起了和許七安回房后的事。
捏腳丫子,捏著捏著,就捏到腿兒,然后.........就莫名其妙的和他雙修了。
“臭不要臉的。”慕南梔抽出墊在后腰的枕頭,氣惱的砸在地上:
“這枕頭還能睡嗎!”
她掀被子下床,雙手在床邊的地面抹黑半天,終于摸到裙子,麻溜的套在身上,這是才感覺大腿根部濕漉漉的。
花神是個愛干凈的人,也是個懶女人,一想到還要自己去挑水洗澡,怒氣值就“噌蹭”往上漲。
套好裙子后,她摸索到桌邊,點燃蠟燭,驅散黑暗。
房間里靜悄悄的,白姬不在,那把破刀也不在,浮屠寶塔也沒有,這讓慕南梔猜到狗男人可能還在司天監。
她把房間里的蠟燭逐一點亮,繞至屏風后,借著明亮的燭光看去,浴桶里蓄了滿滿的水,干凈清澈,絕對不是上次被他們弄臟了的水。
慕南梔嘴角微微挑起,又迅速板起臉,哼道:
“臭男人,還是有點良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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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天監地底。
許七安盤坐在鐘璃面前,狐疑道:
“你確定只要敲的次數足夠,我就能得到監正的底牌?”
鐘璃在他面前鴨子坐,以確保自己比許七安高一點,弱弱道:
“亂命錘和氣數、命格有關,老師的煉器手札里也說了氣運加身者,捶之可開竅。所以肯定是給你用的。”
“但我除了當一回青樓妓子、武大郎和讀書人,什么都沒變化啊。”許七安皺眉道。
鐘璃細聲道: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老師的目的,他留下亂命錘的目的是什么呢?給你開竅么,但你是二品,根本無需開竅。”
說完,她歪了歪頭,一副考校你的模樣。
啪嗒~許七安屈指彈在她腦門,笑罵道:
“你在考我的推理嗎。”
他旋即收斂笑容,斟酌片刻,分析道:
“監正雖然栽了個跟頭,但以他的智慧,肯定會一些以防萬一得底牌,普通人都知道未雨綢繆,何況是他。
“那么,如果大奉沒有了他,最致命的短板就是頂尖超凡戰力的缺失,順著這個方向思考,不難得出監正必有辦法彌補雙方戰力的懸殊。
“亂命錘,與氣數有關,開竅..........”
思路越理越清晰,許七安腦海里突然靈光閃現,宛如一道驚雷劈入大腦。
他眼光熾烈的看著鐘璃手中的小木錘,興奮的身軀開始顫抖。
他知道亂命錘的真正用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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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炎親王是四皇子,不是六皇子,我前幾章寫錯了,所以改了回來。于是你們就發現,一會兒是六皇子,一會兒是四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