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軍隊素養參差不齊的緣故,互有勝負,比如許新年率領的是騎兵精銳,加上渾天神鏡的能力,連戰連勝,很好的守住了他負責的防線。
但楊千幻、李靈素,以及武林盟的部分軍團,這些雜牌兵一旦遭遇云州的精銳騎兵,多少個腦袋都不夠云州軍砍。
值得一提,楊硯之所以留在雍州,是因為北境有洛玉衡在渡劫,能震懾妖蠻。
雖說北方妖蠻和大奉目前是盟友,但雙方同樣是世仇,且世上沒有絕對的朋友,只有絕對的利益,大奉不可能對妖蠻毫無防備。
就如姜律中、張開泰兩位金鑼,早已返回玉陽關,坐鎮東北邊境,防止巫神教大軍趁著中原內亂時出兵。
作為防守方,大奉這邊相對比較被動,時常被云州軍牽著鼻子走。
楊恭也曾利用過渾天神鏡,試圖對云州大部隊發動奇襲。
但云州的主力部隊,既有先鋒營在前探路,更外層又有伺候巡邏,天空中還有朱雀軍巡視。
大部隊想搞突襲,幾乎無法成功,反倒是利用術士的傳送陣去火燒糧倉的李妙真等人更容易神不知鬼不覺的把事情做了。
云州軍沒有給他們這個機會。
李妙真和許二郎走到河邊,前者蹲下身,說道:
“一路快馬加鞭,怎么也得休息一刻鐘,不然即使趕到潯州,也是一群疲兵。潯州守備森嚴,戚廣伯想迅速拿下,想都別想。
“楊恭只要撐住,等援兵趕來,云州軍自然會撤軍。”
許新年輕輕頷首。
這種情況在青州時并不少見,他自己就曾經歷過,松山縣被云州大軍包圍,險些到了彈盡糧絕之境。
撐過去了,援兵自然會來。
他現在就扮演著援兵的角色。
許二郎掏出汗巾,擦拭臉上的塵土,再仔細的洗干凈汗巾。
他不無憂慮的說道:
“我們仗著渾天神鏡的便利,才提前發現了戚廣伯率領的中軍蹤跡,楊硯和武林盟等人,恐怕沒這么快反應過來。而且他們很可能遭遇云州騎兵的阻擊。”
戚廣伯就是想打一個時間差,一舉拿下潯州城,只要拿下潯州城,他就能和大奉軍平分雍州,把戰爭推向下一階段——爭奪雍州城。
那么在這位云州主帥的計劃里,肯定有詳細的部署,有派軍隊負責牽制防線各處的大奉軍。
說著,許新年扭頭一看,看見李妙真撲在河邊,“咕嚕咕嚕”就是一陣豪飲,然后用雙手掬起一捧水,用力拍在臉上。
冰涼的水打濕了她漂亮的臉蛋,浸濕了她的鬢發,染濕了她胸口的甲胄。
瀟灑不羈的飛燕女俠。
不是,你不注意衛生的嗎,喝生水是要生病的,哦,你是四品高手,那沒事了...........許新年默默收回目光,悄悄藏好自己的汗巾,也掬起一捧水拍臉,顯示自己粗獷。
李妙真斜了他一眼,瞇眼笑道:
“你沿途多用渾天神鏡觀照,以戚廣伯的手腕,如果其他軍團有敵軍牽制,沒道理我們這邊沒有。”
她笑起來又俊俏又灑脫。
許二郎微微頷首,他目光掃過軍隊里,那些偷偷看著飛燕女俠的年輕人,笑道:
“對了,這些高手你是哪里找來的?”
李妙真的私軍戰力極高,都是有修為在身的,而且以年輕人居多。
“都是以前的老伙計。”李妙真一副江湖人的語氣,道:
“許寧宴有沒有告訴過你,我以前在云州是剿匪的,組建了自己的私軍,成員是五湖四海結交的朋友,或沖著我的名聲來的。
“都是些俠義之士啊。”
明明是饞你身子吧..........許二郎心里嘀咕一聲。
話說李妙真和大哥似乎關系非同一般,不知道是至交好友,還是紅顏知己。
許二郎對大哥風流多情的作風是很有意見的,風流債這東西吧,傷人傷己。
至于許二郎自己,他就很專一,只喜歡王思慕。什么?教坊司?讀書人去教坊司那是只談風月不談感情。
許新年沉吟一下,壓低聲音問道:
“李道長覺得,北境的渡劫之戰,我大哥有贏的希望嗎?”
李妙真皺了皺眉。
許新年道:
“我雖然品級低,但知道雙方實力差距有多大。甚至可以說是毫無勝算。”
李妙真沉默片刻,緩緩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