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淵接著轉身,望向北境。
“臭小子,連洛玉衡都成了你的雙修道侶。”
其實,他現在已經隱約間猜到許七安想謀劃著什么了,只是沒告訴懷慶。
笑罵一句后,魏淵輕聲道:
“你做的很好。”
當然不是指睡了大奉第一美人后,又把大奉國師睡了這件事。
許七安能在他之后,扛起大奉,這就很好。
...........
雍州城。
雍州城已經封城數日,城中百姓、士卒,一律不得進,不得出。
城頭守軍日夜巡視,蠱族的暗蠱族戰士充當斥候,于陰影中監視著云州軍的一舉一動。
只要不靠近云州軍,暗蠱族的戰士就是最隱秘的斥候。
這幾日,整個雍州城籠罩在惶恐不安的氣氛里,尤其是城中百姓,日日想著出城逃命,天機宮的密探們在城中煽風點火,制造恐慌,鼓動百姓作亂,沖擊城門。
雍州布政使姚鴻難以管束,因為那些想出雍州城的百姓、貴族階層里,包括他自己本人。
誰都知道雍州守不住了,潯州失守后,大奉最后的精銳不足五千,退守雍州。
就憑這點兵力,如何抵擋城外虎視眈眈的云州軍。
最后解決這件事的是許二郎,他把姚鴻給殺了,然后讓尸蠱部的首領將姚鴻轉化為傀儡,先穩住了雍州官場。
接著打著為富不仁的旗號,把鬧的最兇的幾個豪門抄家滅門,把鬧事者抓起來斬首示眾,再用抄家所得的財物、糧食,救濟百姓,在粥棚前以三寸不爛之舌給百姓畫餅。
許二郎的口才極為厲害,很擅長蠱惑人心,只是平時用來噴人而已,換而言之,噴人能噴的如此出神入化,恰是口才好的證明。
恩威并施之下,城中百姓果然安分許多。
許二郎結束巡城工作,返回營房,看見褚采薇帶著士卒,挑著一桶桶的魚進了廚房。
這些魚是雍州城河里捕撈上來的,除了吃之外,它還是一味“藥”,準確的說,魚皮是一味藥,專用來治療皮膚燒傷。
由于火炮、火油等原因,大奉軍里燒傷者極多。
傷口不及時治療,很快就流膿、感染,最后只有一死,而藥材得短缺不可能讓所有傷員都能得到救治。
于是褚采薇發明了魚皮治燒傷,只需在燒傷處覆蓋魚皮,便能防止感染。
這確實是褚采薇才能鉆研出的法子。
許二郎進了營房,正往自己房間走,途中遇見老師張慎。
“你來的正好!”
張慎沉聲道:
“營房里那座傳送陣,剛傳來宮里的掌印太監,是陛下派來的。我去召集所有四品議事。”
雍州城作為雍州的核心主城,孫玄機有在這里建設傳送臺,傳送陣最多只能傳送一州之地。
“何事?”
許二郎問道。
張慎臉色一下變的難看:“陛下有旨,讓我們連夜撤離雍州。”
許二郎的臉色也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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