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的媽媽美如鮮花。”
“噢!我的爸爸丑如泥巴。”
“咦!為何媽媽很愛爸爸?”
“哎。因為花不能沒泥巴!”
衛綰目瞪口呆,上下牙床直打哆嗦。
劉徹“噗”一聲噴笑出來,指尖顫抖指著韓巖,笑得前仰后合,你小子,你小子……可以啊你小子。
“哈哈哈……”歡樂的笑聲響徹社廟。
韓巖靦腆地摸了摸自己后腦勺,有點沾沾自喜。
誰知道衛綰突然氣得發抖,勃然大怒,將戒尺拿起來重重一敲桌沿,高聲厲喝:“放肆,孽徒韓巖,你怎敢如此侮辱你的父母,哪怕他們不在人世了,可你孝心何在?”
“……”韓同學懵逼。
在他思維呆滯的時候,便見衛綰跪在蒲團上,兩手捧起戒尺,面容肅穆說:“儒家圣人在上,弟子衛綰教學無方,有罪,先領戒尺三下。”
不由分說。
pia~,pia~,pia~咬著牙先給自己狠狠來了三尺子,那是真打。
韓巖看得瞠目結舌,我不孝,你打自己做毛線?
才這么想,便見衛綰已經打完了自己,左手掌心發紅顯腫,捏緊拳頭,豁然起身用戒尺指著韓巖大喊:“孽徒還不跪下?侮你亡父,大逆不道,娛你亡母,孝心喂狼,領戒尺二十下,你可服氣?”
韓巖霎時無語,被衛綰的氣勢所懾,老實跪下,第一次見識到古人的教學方式……相當猛。
其實心里不以為意,你這是拿著搟面杖當簫吹——實心沒眼兒!
古人還真是夠忠厚的。
眼看韓巖要伸手挨戒尺,劉徹有點急。
兩人拜過把子,兄弟義氣在心頭,說過有難同當,總不好見死不救。
“老師,打不得啊。”劉徹慌張往韓巖旁邊一跪,伸手攔住戒尺。
“嗯?”皇太子求情,衛綰遲疑了一下,作勢欲揮的戒尺趕緊停下,也噗通一聲也跪了,太子尊貴,這大禮他可受不起,跪下才問:“為什么打不得?”
劉徹咬了咬牙說:“老師,我們倆拜了把子,說好有難同當,我身為大兄,眼看二弟受難,怎能坐視不理?”
“……”衛綰張了張嘴,想說什么卻講不出口。
良久,大概是氣餒了,被打紅的左手再次伸展,戒尺高捧:“既然如此……高祖在上,衛綰沒有盡到太子太傅的責任,有罪,太子殿下乃國之儲君,來日至尊,臣不敢擊太子,只能謹代太子受過。”
話音落下,不由分說又要打自己。
這場面讓韓巖滿面羞愧……儒家的教育方針很強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