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事吧。”何年指了指昏過去的景娘。
“只是昏過去了,兩三個時辰后就可以醒來。”
景娘被幾個侍女扶著去樓上的閣間休息了,何年打量著這里的環境,越往馬場的后方走去有一片很大的池塘,幾個水榭,池塘的中央好像有個舞臺。
“世子殿下。”一群正在排舞的女子對何年行禮。
馬場的內部更加的富麗堂皇,建設的也很別致。聽了這里的侍從幾番解釋之下才明白馬場外和內部不是一個層次的,能進入馬場內部的人都是權貴,就算你有再多的錢沒有權貴士族這般的地位也不能進入馬場的后方,這里的一切都文雅許多。
正在轉悠著一個中年男人笑呵呵走來,像是這里的客人,他打量了一番何年說道:“這位便是岐南王府的世子殿下了吧。”
何年直截了當問道:“你是哪位?”
“金陵城知府,秦闖。”
聽他介紹著自己,何年再次觀察著他,下巴有著絡腮胡,身材虎背熊腰,“怎么看你都不像是個知府,倒像是個屠夫。”
知府秦闖聽到何年的話不怒反而豪爽得笑了,“世子殿下怕是忘了,小時候你經常來禍禍老夫的衙門,一眨眼都長這么大了,時間過得可真快,想想也是自你十歲之后就被王爺雪藏了起來,這么多年過去你記不起老夫也不怪。”
雪藏?何年聽著覺得情況不對。
秦闖看著平靜地池塘接著說道:“當年何將軍跟隨著先帝平定天下,封了王侯,封地江南,自那時候開始朝中對王爺的彈劾就沒停止過,江南魚米富庶,王爺手握兵權朝中那些家伙豈會不擔憂,縱然說王爺沒有野心,可也躲不過人言可畏。”
“在下實在不知道知府大人在說些什么。”
秦闖咧嘴又笑了笑,“不知道得好,現在知道的越少越安全,到了以后有些事情你經歷多了不學你也會了。”
“您一定要把氣氛搞的這么**嗎?”何年小聲嘀咕。
秦闖拍了拍何年的肩膀接著說道:“陳伯這個老頭子真是老糊涂動用六扇門?六扇門是帝王爪牙,說是有著緝拿之權,暗地里是帝王用來監視王侯的,你懂老夫的意思嗎?”
“還是不懂。”何年依舊搖頭。
“很好,很好。”秦闖連說了兩個好,“你的婚事在即,男人有家室也可以定性,早點成婚,以后有什么事情少動六扇門,來找老夫便是,這金陵城大大小小的事老夫還是說了算的。”
說完秦闖拍了拍何年的肩膀離開。
又是一個讓自己成婚的,明明就是一條人畜無害的咸魚,為什么這么多人要把自己架在火上烤。
帶著煩悶的情緒何年離開馬場,一路走回家,回到金陵城已經是黃昏時分,一回到家可以聞到飯菜香,陳伯已經在做飯了。
一碗葷菜兩碗素菜端上桌子,一老一少和往日一樣吃著飯。
“今日沈老爺帶著他兒子來賠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