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把邢石的家產給查抄了,別被東廠的太監捷足先登。”何年囑咐道。
蕭縣丞深吸一口氣,原本何年在心中略微有些偉岸的形象徹底崩塌,想了好久問了身邊徐從之,“老徐,你說咱們都知到底是個好人還是壞人。”
“好人!咱們都知當然是好人。”
“何以見得?”蕭縣丞又問道。
“因為何都知能帶著我們掙錢!讓我們兄弟們能夠養家糊口。”徐從之大聲說道。
這家伙評價一個人的好壞的方法詭異,蕭縣丞覺得自己問他還不如去問問佛主。
柳元慶被軟禁之后,受鹽稅相關的各方人士也都集結了起來,商量對策,若是柳元慶被拿下,朝堂有最大話語權的人也就要沒了,失去了對朝堂的控制,對他們來到刀就已經在脖子了。
一直以來朝堂上有柳元慶在,各方權貴都可以放開手來干,而柳元慶是吏部尚書有可以在官員升遷上做手腳,一來二去這張利益網越來越龐大也越來越結實。
如今王鼎這個太監掌權又殺出了何年這號人物,這讓他們有些措不及防。
以前有先帝再時就算先帝提起鹽稅的事情,朝中那些布置的人手都會勸諫陛下,大半個朝堂官員都是柳元慶一手扶植的,真要查鹽稅,就要牽連大半個朝堂官吏,先帝應該也知道這些,只是武朝立足不久先帝不想大動干戈。
可如今何年與王鼎跟本不會擔心這個,不斷有官員被抓,不斷的商戶被查。
清河候被抓,柳元慶被抓,不少和鹽稅相關的人也開始跑路。
眾人眼看天要塌……
何年回到家中已經是深夜,家里燈火明亮,抬眼一看沈薇正在和長平公主坐著有說有笑。
見到何年回來,長平公主微笑著說道:“剛說道你,你就來了。”
“見過長平公主。”何年稍稍一禮。
“你的妻子人不錯。”長平公主說道。
“我去準備一些飯食。”何年借機要離開。
“不用了,沈薇給我做了一碗素面,我吃過了。”長平公主又說道。
何年點頭又說道:“我去倒杯茶。”
“別忙了。”長平公主頷首說道:“坐吧,不用這么客氣,我來這里有些話想要問問你。”
坐在一邊,何年向沈薇投向疑問的眼神。
沈薇的回應也是一臉無奈。
“最近聽到一些流言,說你何年在到處抓人。”
“查到一些和鹽稅相關的人。”何年說道。
長平公主想了一會兒再次開口,“太后應該已經找過你了吧,那個女人的性子看到自己弟弟被抓,她一定會護短。”
“長平公主說得不錯,太后說要我放清河候一馬。”
“你把人放了?”
“人在東廠,王鼎帶走的。”何年觀察了長樂公主的表情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