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很不幸光祿寺的飯菜,榮登京城四大不靠譜,分別是翰林院文章,武庫司刀槍,光祿寺茶湯,太醫院藥方。
其中翰林院的文章,位居四大不靠譜之首,整個京城都編出小曲的罵,可惜原來的自己愣是沒聽到。
自萬歷年間起,乾清宮的飯菜皆由貼身的太監去做,所以乾清宮才有了小膳房。
“王承恩呢?”朱由檢看著跪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徐應元,還是有些迷糊。
徐應元依舊趴在地上,將頭埋在兩個胳膊之間,這是一個很奇怪的姿勢,他顫抖的說道:“去廣寧府找王徵了。”
“你的侄子涂文輔已經背了魏珰,你這趴在地上,是要給你的老祖爺爺求情嗎?”朱由檢示意宮人們拿著擦臉的毛巾退去,洗個臉也要人伺候,自己有手有腳,完全沒有必要。
“臣萬萬不敢,臣請旨離去。”徐應元趴在地上顫抖的說道。
朱由檢搖頭,徐應元是魏忠賢的賭友兼嫖友,當然太監怎么嫖,他是一點都不清楚,這超出了兩世記憶的認知范圍。
他接過周婉言遞過來的布絹,看著徐應元的模樣說道:“想得美,王文政回來以后,你跟著涂文輔去西山咬人去。”
“臣謝萬歲不殺之恩。”徐應元終于是松了一口氣,從地上站了起來。
曹化淳、徐應元和王承恩,都是朱由檢當年的大伴,就是從小陪在他身邊長大的宦官,當然現在即將變成大太監,眼下魏忠賢已經倒了,處理徐應元,完全沒有邏輯,酒肉朋友罷了。
這徐應元是魏忠賢的人,那王承恩就不是魏忠賢的人了嗎?秉筆太監李朝欽、大明首輔黃立極,閣臣施鳳來,工部尚書薛鳳翔、兵部尚書崔呈秀、不也是魏忠賢的人嗎?
整個妖蟆吞天的大明皇宮、閹黨橫行的大明朝堂、生祠遍地的大明天下,除了東林,能找出幾個不是九千歲的人?!
朝堂上除了閹黨,就是東林黨,哪里有皇黨?!
沒有必要處理他徐應元,那只會引起惶恐。
把閹黨整個打到另冊,然后磔(凌遲)、處決、充軍、貶斥為民、革職,大明的朝堂刮起一陣的腥風血雨!
給本就不是很穩定的朝堂,雪上加霜?剩下的位置都交給東林,實現眾正盈朝的宏愿?
朱由檢上下打量著徐應元說道:“少貪點,一切照舊,過去不征科的煤田,依舊不征科,朕給你們半個月時間,把魏良卿留下的田產打理干凈。”
“做到什么地步?”徐應元稍微揣摩了一下,小聲的問道。
朱由檢點頭,他徐應元要是什么都不問,那他就得想著法子處理掉他了,
他重重的說道:“不得對百姓動手!聽著,是不得對我大明百姓動手!不是不能對民動手。他們還是大明的子民嗎?一群吃里扒外的狗東西!”
路線錯了,越努力就會走的越遠。
堅持以最廣大的大明百姓的根本利益為根本,才能走的更遠。
朱由檢仔細核查了惜薪司的賬目之后,發現了一筆不知去向的煤料方向,部分東林、勛戚、朝臣、縉紳名下的煤田,都有一股奔向喜峰口山道的征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