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可立講的是舊事,但他其實親身經歷過另外一件事更能說明問題,那就是在萬歷四十六年,自三屯營出發的戚家軍兩萬余人,從三屯營趕至沈陽,九百里路,三日就趕到了。
袁可立之所以不說,是因為這個例子,實在是離得太近了,此時的大明并沒有如此強軍,說很早以前的事,大家都有面子。
“原來如此。”朱由檢滿意的點了點頭,示意袁可立繼續安排。
軍事會議一直持續到了黃昏的時候,才瀕臨結束。
“以上,就是此次至平泉之前的部署,下面開始表決。”袁可立說完之后,開始了表決。所有的總兵以上的指揮官都將參與表決。
此言一出,除了知情的朱由檢和袁可立以外,其余人都有些奇怪的看著大明太保,這表決之事,從未有過,一時間議論紛紛。
朱由檢伸出手來,示意大家安靜,他十分坦然的說道:“大家不要有什么心理負擔,有什么想說的就說什么,百無禁忌,只要是合理,就在會上提出,若是心理有想法,在這里不說,出了大帳的門兒,就不要有任何的抱怨,有任何的怨懟之言,軍法論之。”
“臣有個想法。”孫傳庭是個直來直去的性子,既然萬歲都說了百無禁忌,他也不在藏著掖著,直接說道:“某以為,可以派騎卒從老墳陽坡出發,走龍頭溝,過南山隘口,至大北溝,一旦接戰,這支騎兵可直接從敵軍后路殺出!”
“鏵頭溝深數丈,這條路哪里有那么好走的?”袁可立看著堪輿圖搖頭,他想過大迂回在敵人后軍殺出,但是龍頭溝和南山隘之間,有一條深約十丈余的深溝,這條溝很難走,別說騎卒了,連步戰通過都需要費很大的勁兒。
孫傳庭伸手拿出了一本奏疏,打開之后找了半天,說道:“騰驤右衛、武驤左衛配有三個工兵營,可以填溝造橋,也是可以過的。”
工兵營?
袁可立拿起了奏疏,看了半天,才撓了撓頭,說道:“只要能過鏵頭溝,不失為一條妙計!”
孫傳庭這本奏疏記著勇字營所轄的騰驤、武驤四衛的一些家當,這些家當,袁可立看了只能說羨慕,這一頁寫的是工兵營,但是這些修橋、鋪路、造船的輔軍的裝備,都比大多數的正規軍的配置都要好一些。
當然能力越大,責任越大,勇字營的騰驤、武驤四衛,一萬余人,從組軍就是精銳中的精銳,再到武器裝備的優先配給,這只軍隊的裝備屬于全大明最好的一支軍隊。
如此精銳的軍隊,開路先鋒、奪占高點、千里奔襲這類的難度最高的任務,也交給了他們。
不記名的投票,朱由檢干的活就是負責唱票,但凡是過于冒進的諫言,絕大多數人不同意的策略,都會否決。
孫傳庭抱著兜鍪,回到營地,就沉沉的睡去了,他子夜之時,還要出發去青龍關。
次日的亥時,孫傳庭率領勇字營一萬軍卒,順利趕至青龍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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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地休息一個時辰,補充水袋!”孫傳庭眉頭緊蹙,抬頭看了一眼陰沉沉的天空,看這個陰森程度,他可以確定,后半夜一定有雨。
“孫府丞,今夜看起來是要下雨了呀!”李自成是勇字營一個總旗,管著十多個人,只不過他管理的這個總旗,是保護孫傳庭安全的衛隊。
“是。”孫傳庭面色不自然的說道。
本來自青龍關至大黑山、黑山,就只有十三個時辰,十三個時辰急行軍二百二十里路,本來就很艱難了,天公不作美,認為這個任務困難不夠大,又增加了一些任務的難度。
“那怎么辦?!”張世澤,英國公張維賢的嫡孫,此時聽到了孫傳庭的說辭,大驚失色,他們在妙算之時,可是下了軍令狀,必須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