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蹦要是撞見兩人在一起,肯定要告訴師父斷情大師,斷情大師是爺爺至交好友,必然告訴龍四海,爺爺要是知道了,老爹龍朝江也就知道了,老爹知道了,第一時間告訴老媽,老媽也知道了。
然后...全天下都知道了。
“鋼蹦,你特么太坑了!”龍皎月抓狂的捂著臉,腦海一陣轟鳴,這事要是天下皆知,她還怎么有臉見人,只能委屈嫁人了。
眼前浮現出一副畫面,萬眾矚目之下,她身披雪白婚紗,手捧鮮艷玫瑰,被段浪那貨壞笑著扛回家,洞房花燭的羞人場景。
“不可能,我是塞北第一少,龍家大少爺,四海集團少主,威震塞北大地的龍大小姐,我不能嫁人,段浪你這個王八蛋,你要守住大門,絕對不能讓鋼蹦進來。”龍皎月默默祈禱,穿好西裝皮褲,梳理好亂蓬蓬的頭發,穿著發光的豆豆鞋。
“滾蛋!我要洗個澡,你先去吃早飯,過會見!”段浪道。
砰!
大門被一腳踹開,鋼蹦晃著大光頭,趾高氣揚走進大廳,掃過雜亂的地面,調侃道:“吃神馬早飯,這都下午一點多了,你睡懵了吧。”
段浪干笑道:“門讓你踹壞了,我去沖涼了。”
鋼蹦沒有離開的意思,眼睛掃過大廳,大步走向臥室,調侃道:“你去沖涼吧,我到處看看。”
段浪滿頭黑線,隨著鋼蹦走進臥室,郁悶的道:“今天這么閑,不去天橋化緣了?”
鋼蹦笑道:“有空就去,看心情了。”
臥室里亂七八糟,東西雜物散落一地,段浪走到床前,收起印著兩抹紅霞的床單,放進系統背包。
鋼蹦表情古怪,低頭在地板一陣亂嗅,抽了抽鼻子,疑惑的道:“奇怪!我仿佛聞到了,鋼蛋獨有的......味道。”
“臥槽!”段浪撓了撓頭,這貨的鼻子怎么比狗還靈,他怎么聞不到,空氣里有味道,無奈之下,只好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有味道就對了,昨天我噴了一瓶香水,能嚇跑蒼蠅,熏死蚊子,老鼠見我都暈,回頭率百分之百。”
鋼蹦露出笑容,嘲弄道:“嘿嘿,你小子真浪,我昨晚唱歌也被熏到了,差點吐出來。”
段浪嘴角抽搐,氣得差點吐血,死鋼蹦真難纏,有時又傻又愣,有時聰明伶俐,有時沖動熱血。
這貨就是數毛驢的,牽著不走,打得倒退,不撞南墻不回頭,不跳黃河不死水,總是就是氣死人不償命的大棒槌。
“滾!老子要沖涼了,你走不走?”段浪不爽的道。
“咦!這不是龍師妹最喜歡的金勞,怎么在你床上?”鋼蹦雙眼發光,拿著百達翡麗金表,左看右看。
“龍公子出手大方,送我了。”段浪無可奈何,只能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臥勒個去!龍師妹的太陽鏡?”鋼蹦滿臉疑惑,從茶幾上拿起太陽鏡。
“昨夜喝醉了,我都不知道,我戴太陽鏡回來了。”段浪苦笑。
“天啊擼!這這這...好像是...別說你自己用的!”鋼蹦驚呼一聲,手指著大號創可貼,用看外星生物的眼神盯著段浪。
“次奧!我是死變態,好了吧!”段浪的頭都要炸了,不再理會鋼蹦,氣呼呼走進洗手間。
明亮的洗手間里,龍皎月驚怒嬌羞,受傷的小兔子一樣,瑟瑟發抖躲在角落里,看到段浪進來,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