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蘇劫憑借著記憶點點滴滴拼湊出來的判斷,他們的目的是為了類似于后世的傳教攆財。
齊人好利,不事農耕,沒有任何地方,比齊國更適合傳教了。
不過,二人都看到了陸采薇書信的最后一目!
寫道:“此藥,中原稱金石藥,燕石藥,其法取雄燕十枚,以火透紅,則出而漬百藥酒中,候冷復,既復漬,如是者無算,度干酒一升,乃取屑之,作以二錢匕,以百藥之酒,煉而成丹!這其中的絲燕在中原關中等地,皆已然失去蹤跡,而百藥之酒,其中的伍隍,云藤等草藥也已絕跡,此物忌躁毒!”
酒本就是活血之用。
善飲酒者面紅。
不得不說,這些藥方都讓蘇劫瞠目結舌,暗嘆高明。
但是卻被人用在了不該用的地方。
蘇劫面露寒霜,道:“這些人,該殺。”
蘇劫非常更清楚,如果不對付這些術士,看似目前只是在禍害齊國,實則,若是放任不管,這些術士就會真如歷史一樣,在稷下學宮傳教,廣傳天下士子,最后會傳到咸陽嬴政的耳中,那還了得。
“你準備怎么對付他們?”
蘇劫道:“今日的朝會上,君王后突然下令,命東海學派的河間,做稷下學宮的祭酒,有此可以看出,此人已然將這所謂的長生不老藥,獻給了君王后,并獲得了信任,其二,既然確定了東海學派的具體目的,那也能想到東海學派的謀劃路數,若我是風間,必然會將我這個祭酒看作攔路石,一家之所在如何能有兩家之言呢?自然也會除之而后快,到時,我自有辦法對付。”
羋辛也能想通其中的道理。
實則,說白了,就是敵人以為自己在暗處,實則,蘇劫現在變成了暗處,因為被洞悉了。
二人商議明白之后,蘇劫,便攬住羋辛將其帶到了廂房之中。
廂房中,檀香四溢。
彌漫鼻尖。
讓人心曠神怡,廂房中擺好了火盆,并無半點寒意。
二人皆是褪去了外面的衣袍,自身著簡單的月白色內袍,飲酒彈琴!
秦國流傳出來的十二弦琴,在數個月前,整個齊國臨淄都開始風靡起來,但是,真正能掌握其精髓的寥寥可數。
蘇劫的雙手如流梭,十指撫弦,動聽的音律的化作音符,和肉眼可見的檀香裊裊升上梁樓。
羋辛問道:“這曲子叫什么,為何我沒有聽過,這,這不是秦箏,也不是其他韻律!為什么聽起來,那么孤寂,如萬般寂靜!”
蘇劫問道:“這首曲子,本就叫,寂靜之聲,喜歡嗎?”
羋辛眨動著大眼睛,匍匐在一邊,任由長發落在蘇劫的腿上,看著蘇劫點了點頭!
蘇劫喃喃道:“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云,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這是我自己的旋律,當世沒有,也或許,只有我最親近的人,就如你和采薇才聽的明白吧。”
羋辛聽完,緩緩回味,羞紅道:“你是說,我和采薇姐姐是你的滄海嗎?”
蘇劫輕聲一笑,將羋辛摟在了懷里,另一只手撫摸著羋辛的秀發。
正要回答的時候。
忽然廂房的門被推了開來。
一陣冰涼從外面席卷到了廂房之中,黃色衣袍的女子驀然出現,讓蘇劫和羋辛都猛然看了過去!
女子鳳眼輕閃,雙眸釋放出難以置信的色彩,眉心一簇粉紅色的點綴,芙蓉若水,正是玉蟬兒!
羋辛喃喃念道:“嬋兒!”
玉蟬兒手中還捧著一件月白色的狐白裘長袍,看起來頗為華貴,玉蟬兒此刻心思都亂了,他朝思暮想的男子為何和羋辛在一起。
而且她半點都不知道。
羋辛不是愛慕秦國的武侯嗎。
為什么會和梅公子如此模樣的呆在一起。
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