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劫言辭犀利,氣得風間幾乎都把持不住了。
頓時,士子們紛紛大笑起來。
“榜首言辭犀利!”
“說的不錯,就是一群東海蠻夷!”
士子們紛紛調笑起來。
而東海學派面面相覷,怒意橫生。
只見一個高大渾身橫肉的男子走了過來,道:“你就是梅長蘇?”
蘇劫看了看此人,道:“我若不是,豈會在此處?閣下有言可、直說!”
男子冷笑道:“今日瑯琊山和東海學派相斗,因何而起?在比斗之前,在下看來,若是不說個清楚,世人還以為我東海學派仗勢欺人之輩,我且問你,前日夜里,你夜闖稷下學宮,無故殺我東海學子六人,打傷數十人,甚至毀了我東海學派的寶物,此事可是實情?”
“什么?”
“這件事是真的?”
“梅公子居然有如此高強的武藝?”
不少百姓也都想到,原來這一切都是瑯琊山自己惹的事情。
玉蟬兒面色變幻,就連君王后也微微睜開了眼睛,這事情的是非曲直,自然是不能當眾講訴的。
蘇劫大笑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當夜,在下在府中飲酒,從未出過府邸!也更不可能去過稷下學宮,自然也談不上殺人,在下手無縛雞之力,你東海學派要污蔑在下,為何不找個讓人信得過的理由?莫非是因為你東海學派嫉妒在下乃是學宮祭酒,心生怨恨,想要除之而后快?”
兩邊都沒有提及玉蟬兒和君王后的事,這點還是都有分寸的。
蘇劫的話出乎很多知道內情人的意料。
就這般不承認了?
手無縛雞之力?
風間指著自己失去的耳朵,道:“你說你手無縛雞之力,我耳朵怎么回事,你會不知?”
蘇劫輕笑道:“為了污蔑在下,閣下也是對自己也下得了這般狠手,佩服佩服!”
“你!你!……”
羋辛和玉蟬兒相互看了一眼,輕輕的抿嘴笑了起來。
風間忽然朝著田建稽首道:“大王,此人乃是兇手,更無視大王當面,謊言其罪,此乃是想要逃避罪責,拒不認罪,臣以為要重責此人,請大王為臣做主!”
田建頓時猶豫了:“這……你二人各執一詞,你讓寡人如何分辨呢。”
有些事情不能查,一查不就查到玉蟬兒了嗎。
田建話音剛落。
一道聲音率先傳來。
“在下認為,梅長蘇之言才是實情!”
眾人,隨著聲音看去,便看到了宮外走進來一個人。
來者面容清秀絕倫,身姿狹長,月白色的錦袍,衣袍上秀滿了云朵和異獸,舉止一步一步間極為沉穩,眉宇如煙,腰懸長劍,讓蘇劫都不禁側目。
男子朝著蘇劫微微額首。
這才看向田建,稽首道:“瑯琊王單,見過齊王,太后!”
瑯琊士子本就繁多,此人忽然出現,沒有人田建意外,也正好解了田建的圍,田建問道:“免禮,這位士子為何認為梅祭酒沒有殺人?”
蘇劫也細細打量著這王單。
王單道:“張儀竊玉,一人之論罷了。”
王單繼續道:“世人因人賤輕,是以沒有操行,梅祭酒初來臨淄,一無人脈,二無分文,卻深得太后禮遇和大王的信任,看似頗得恩寵,然根基無以立足,于東海想比是以為輕,顧被污指殺人,世人方因其輕而信。”
蘇劫瞳孔一放!
羋辛和玉蟬兒也是看著忽然出現的男子。
現出疑惑的神色。
而王單的這個道理非常容易理解,就是,你梅長蘇根基淺薄,和東海學派比起來,你就是輕賤的,所以,東海學派說你殺了人,你就殺了人,即便這是污蔑你的,而世人會因為你的輕,而相信他人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