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淡然的白玉京都不由忽然震驚萬分,黃石雖然看不到他的神情,但是蘇劫卻知道,黃石更加失措。
張良!
就現在來說,連黃石的弟子都算不上,更談不上黃石身后的玄女,或許連張良本人都不清楚,他的背后還有一個玄女。
這些都是一個玄女的布局,其秘密甚至要掩埋在歷史長河之下。
可是,蘇劫居然在此刻直接點出了這個秘密,直言二人是為了張良來的。
如何不讓他們震驚萬分?
張良是一手暗子,眼下蘇劫這么一問,那不是說,張良已經暴露了嗎?張良是準備怎么用的?
不就是等到將來,推翻秦國所用嗎?
怎么可能?
要知道,黃石是何等的小心,如果張良暴露了,那張良還有什么意義?玄女的棋盤尚未落子,就被摧毀了?
即便運籌帷幄如玄女,此刻也不由僵了半天。
他們此番來咸陽,其中一個目的確實是為了救張良,但是,也不是直接救,在可能的情況下,黃石本就定下了妙計。
可如何能夠猜到,蘇劫居然一語道破,那一切的算計無形中泯滅。
玄女道:“武侯神機妙算,何以見得,玉京是來救張良的?”
既然都已說破,玄女自然清楚,面前的人何等人物,若想隱瞞根本不現實,而且,她真的很意外,很詫異,張良是她布下的棋子,這一步,就連黃石都是一邊揣摩一邊行事,其目的長遠之極,隱晦之極,天下間怎么可能有人會知道。
蘇劫站了起來,緩緩走到二人的面前,他看著隱藏在兜帽中的黃石,道:“你便是黃石吧。”
“黃石?”
黃石聞言,只是略微停頓了兩個呼吸,不由拖下兜帽,整個人緊緊的看著蘇劫。
隨后,黃石來到白玉京面前,雙膝跪地,痛聲道:“師尊,是徒兒的錯!”
玄女看了看黃石,又看了看蘇劫,同樣也站了起來,道:“太一,你是如何知道的。”
蘇劫轉過身,道:“玄女,本侯不僅知道,張良的身后是黃石,黃石的師傅,便是九天玄女,也就風后,更是今日本侯面前的白玉京,本侯亦知道,楚國項氏的背后乃是鬼谷子,風后和鬼谷子,便是這戰國背后的作俑者,或者說,若是沒有我蘇劫,幾十年后,秦國即便天下一統,而讓天下陷入戰亂者,必然依舊是你二人,但,事實卻是,秦國現在有我蘇劫,你們二人的謀劃,終歸會泯然于無形。”
白玉京閉著美眸。
蘇劫接著說道:“風后,這天下運籌帷幄者,在本侯來看,唯你一人,本侯不敢說自己才智驚天動地,更不如說本侯是恰逢其會!”
白玉京道:“太一扺掌天下,白玉京今日才知,所謂奇門風后,遠不及東皇太一,或者說,當代太一。”
蘇劫擺了擺手,笑道:“見笑,本侯也沒有半點刻意恭維的意思,若是沒有本侯,本侯能夠猜到,鬼谷子扶持的項氏,將來一旦到了大亂,其必然會稱王的。”
白玉京愣神道:“哦?連太一都認為鬼谷子扶持的項氏會稱王?”
蘇劫點點頭,道:“不錯,然而,鬼谷如何也想不到,他會忽略一個人,這個人便是張良背后的力量,也就是玄女你,你藏于暗處,伺機而動,項氏即便稱王,但最終也會敗在張良的手里,或者直接追溯其根源,是鬼谷會敗在玄女你的手里,而明面上的王,以玄女你的性情,定然還未必是張良稱王,玄女思慮極深,明面上的王背后才是張良,張良背后是黃石,黃石背后是玄女,好大的算計啊,本侯思及到此,深感驚心動魄啊,相比較而言,鬼谷,就落了下層,如何是風后的對手。”
黃石聽道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