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只能垂著頭,心懷憋悶的隨性身后。
而冒頓的兩萬大軍,早已整裝列陣,徐徐不動的在晴天白云下發出赫赫肅殺之勢。
大匈奴的閱兵,并非是按照后世和中原的法子。
而是以獵殺為表現。
大軍整頓之后,冒頓來到了大軍的面前,直接抽出了腰間的彎刀,刀上的血跡并未被冒頓給擦去,在陽光的照射下,依舊帶著隱隱的殷紅。
勇士們都知道,這把刀在這一月之中,已然殺了不知多少人,冒頓這個時候將其拿了出來,其目的可想而知。
頓時,眾人心中升起了極大的畏懼之意。
鳴鏑所至,但凡慢了半拍,冒頓是根本就不留情面,直接斬殺,誰敢反抗,自有無上勇親自將其殺死,可謂是半點回旋的于地都沒有。
此時。
冒頓先行拔刀,其意義不言而喻。
冒頓低喝道:“出發!!!”
隨即,在冒頓的率領下,兩萬騎兵紛紛朝著遠方奔去。
頭曼以及四貴之人一見,立刻楊其馬鞭,紛紛跟了上去,隨性的數千騎兵也都緊隨其后。
鳴鏑一起。
兩萬騎射對著遠處的狼群一陣飛矢,沒人敢半點猶豫,只見天際上空猶如雨點一般的黑色流蝗,劃過天際,整齊一致,草原上的豺狼還未來得及奔行,就被箭雨給射殺了一片。
頭曼看到這一幕,不由心中驚嘆。
四貴相互面面而視。
臉上寫滿了畏懼。
他們驚懼的到不單單是這騎兵,部落的勇士善射,這一點,他們都知道。
讓他們心驚的是冒頓的手段。
以及頭曼的態度。
頭曼大叫道:“好,不愧是我攣鞮的勇士。”
眾人紛紛附和。
隨后,冒頓化作大軍的頭陣,身后,幾萬騎兵緊緊跟隨,快馬奔騰之間,似乎化作了草原的流寇,沿路所致,寸草不生。
一支鳴鏑釘在了一顆樹木上。
眨眼之間,萬千箭雨緊緊的跟隨而上,頓時樹干上密密麻麻被箭矢射滿。
枯黃的樹葉頓時灑落一片。
尚未落地,又被后來的箭矢給透成了齏粉。
頭曼一見之下,立刻王心大悅,道:“草原的勇士,若能都像這般,何愁不一統草原。”
大軍輾轉,離開了單于王庭整整數百里外。
沿路,冒頓可謂是將自己的訓練成果展示的淋漓盡致。
期間,哪怕有人猶豫了半響,或遲了絲許,人群外的無上勇便毫不猶豫的連人帶馬一起斬殺。
然而。
就在大軍奔騰的時候。
忽然,頭曼和眾人耳邊忽然傳來一聲鳴鏑。
頓眼看去,鳴鏑直接從冒頓的手中,直接射向了自己。
勇士們,此前,早就被冒頓的殺伐給嚇怕了,一個個本來就緊緊的盯著冒頓弓弩所指的放心,連人都未能注意是誰。
皆都深怕慢了一步,惹來了殺身之禍。
鳴鏑還在空中,眾人的手就已經搭載了弓弩上,那些善射的騎兵,等到鳴鏑剛一擊中頭曼的坐下的馬匹,成百上千,成千上萬的箭矢就屹然化作箭雨,從蒼穹壓頂一般籠罩著頭曼的頭頂。
此時,頭曼所在的部落族人以及數千護衛騎兵,根本就來不及反應。
等到看到鳴鏑和冒頓的冷笑的時候。
這才意識到,“不好!冒頓要殺單于!”
當鳴鏑擊中了自己胯下的戰馬,頭曼才意識幾乎陷入呆滯,他嚇得魂飛魄散,兩眼駭然的看向冒頓,思緒根本就來不及逃走,那天空中,最先出現的箭矢,就已然洞穿了他的心臟。
冒頓身后的騎兵,這才意識到,他們的箭矢是射向了他們的單于。
草原上的雄主,威震塞外的頭曼!
頭曼連驚呼都來不及,在心臟被洞穿之后,眼睜睜的看著傾瀉而下箭矢,將自己射成了刺猬,連坐下的馬匹,同樣也瞬間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