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寧的問題看似牛馬不相及,但是事關重要。因為逍遙侯如果知道他的秘密,逍遙侯就不會要想殺他。
因為一介陽間人,哪怕是這方世界第一人,也不會想要殺一位陰司大將一般的存在。
反之,逍遙侯有可能要殺他。
“沒說過,我天涯浪子可是誠信的人。”天涯浪子搖搖頭,一臉我一諾千金。
張寧轉過身子看了一眼天涯浪子,信了他的話。然后繼續躺著道:“那看來他有可能要殺我。”
“如果真是逍遙侯派人來殺你,那我可就為難了,好不容易尋的避難窩啊。”天涯浪子很無奈道。
他設計殺了武雄烈,霸占了李悠然,可是將白衣教得罪狠了。如果失去了靠山,恐怕就要如喪家之犬一般了。
“聽起來你對絕巔城似乎并不忠心。”張寧說道。
“我雖然一諾千金,將身許給了絕巔城。但又不是認死理的人,幫絕巔城辦事我會盡心盡力,但如果大廈將傾,我也不會與絕巔城一起毀滅。”
天涯浪子理所當然道。
對于這個浪子的生存方式,張寧沒有任何興趣,所以話題又到此中斷了。
張寧實在是冷淡,天涯浪子雖然是個話癆,但也招架不住。想了想,天涯浪子便直言來意道。
“其實這一次我除了來看云間兄之外,還想向云間兄借用一下天壽石,為期一年。”天涯浪子搓了搓手,厚著臉皮道。
“沒有了。”張寧說道。
“云間兄別開玩笑了,怎么會沒有了?”天涯浪子楞了一下,只當張寧是敷衍,便說道:“內子有了身孕,我聽說天壽石對胎兒也好,若是佩戴天壽石,出生的孩子必定天賦異稟。等內子將孩子生下來,必定還給云間兄。”
“李悠然成了你內子?”張寧露出了嘲諷之色。
“哈哈哈,雖然人家未必同意,但在我看來確實是內子。”天涯浪子臉皮奇厚。
“盡管你的理由很好,但是天壽石真的沒了。”張寧說道。
“怎么沒的?”天涯浪子見張寧兩次這么說有些信了,便皺眉問道。
“換了酒錢。”張寧理所當然的回答道。
“什么樣的酒要用天壽石來換?莫非是仙酒?”這理由太爛了,天涯浪子又不信了,嚷嚷道。
“燕紫云的花船,我飲了一壇好酒,聽了一夜寒江冷。”張寧說道。
“你又去那種地方聽寒江冷?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你應該聽鳳求凰,借著酒性與燕紫云條情啊。”
天涯浪子氣急敗壞。隨即又心痛無比道:“你這個笨蛋,燕紫云的花船確實不是那么好上的,但是一壇酒,一曲寒江冷,卻是要不了那天壽石換啊。”
“對于你來說天壽石是寶貝,對我來說就是路邊的好石頭而已,多看一眼可以,彎下腰撿起來玩玩也可以,但絕對不是寶貝,拿去換酒又有什么不可以?”張寧笑道。
天涯浪子啞口無言,然后夸張的吸溜了一口氣。
“你干什么?”張寧奇怪問道。
“我聞到了濃濃的臭屁氣息,但又不得不臣服在臭屁之下。他媽的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天涯浪子罵咧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