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
張寧沒有幫白淑晶,也沒有幫張百公,像是一尊雕塑一般立在當場一動不動。在任何人看來,張寧都是震懾于黑蛇的威視,而嚇得雙腿發軟了。
但是燕紫云不這么看。
“我總覺得這個男人身上有秘密。”燕紫云摸了摸自己光潔的下巴,仿佛化作了神探,因為她想起了那一夜的寒江冷,天壽石。
“他殺了神丐高松陽,證明他是擁有天榜前五的實力。剛才大戰,步海淵與天涯浪子都可以逃,沒道理無名比他們更加不堪,連戰斗都不敢。”
“這卻是有些道理,但他為什么站著不動?”胭脂婆婆仔細思索,便也覺得燕紫云說的有道理,但更疑惑于張寧為什么不動。
既不救白蛇,又不幫張百公。
“難道無名要殺張百公?”胭脂婆婆脫口而出道。
“似乎也不是不可能,雖然這一次是他們一起行動。但是人心叵測,什么事情都有可能發生。畢竟張百公可是張百公,天下想殺他的人太多了。如果是無名動手,那張百公可能真要死,我們也就少了許多麻煩。”
燕紫云眸子一亮,覺得很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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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大樹之上的黑衣人,灰衣人。狂風吹的他們的頭發衣服飛舞,卻吹不動的他們的身軀,大樹仿佛是樁子一般釘在了狂暴的湖面上,而他們的雙足則穩穩的落在大樹上。
“這條黑蛇確實是強大無匹。張百公也出乎意料的強,但為什么無名不動。”黑衣人的口氣透著濃濃的疑惑。
“不知道。但想來必有深意。”灰衣人搖頭道。
他們卻是不會認為無名是怕了,若無名這樣就怕了,那么他們就沒有必要處心積慮的要殺死無名了。
要說這天下最難殺的人,便是無名了。
甚至于他們根本不知道無名的深淺,因為被他們寄予厚望的神丐高松陽是被無名刀殺了的。
絕強的一刀。
絕殺。
無名到底有多強。天榜第五?肯定。天榜第一?或許比天榜第一還要強一些。
總而言之,無名絕不可能會怕。
但無名,為什么不動。
既不救白蛇,又不幫張百公。
而這個問題,張百公也在疑惑。
波濤駭浪之中,張百公又浮出了水面,他十分狼狽,頭上的紗帽已經落到不知何處,身上的蟒袍也碎了,碎裂的蟒袍中露出了凹陷下去的胸膛。
肋骨想來斷了很多,不甚至不能說斷,因為是碎了。
若非張百公用絕強真氣護住心脈,恐怕此刻已經是死人。
“咳咳咳!!!!”張百公浮出水面后咳嗽不止,翻身躺在了水上,不遠處白淑晶也仿佛是一條死蛇。
“你為什么不動手。”張百公一邊咳嗽,一邊問道。
“你們離開吧。帶著白淑晶離開,她傷的比你重。”張寧淡淡的說道。
張百公先是一愣,隨即卻是挑了挑眉頭。“你的意思是沒有我們幫助,錯了,沒有我們做累贅,你反而更容易對付黑蛇?”
這出乎張百公的意料之外,因為他自認為看出了張寧的虛實。但若是如張寧說的這般自信的話,那么眼前這個人到底有多強,那就應該重新審視了。
但是張百公也不信張寧居然會強到連黑蛇也說殺就殺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