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已,天涯浪子也就只能跟著步海淵一起住客棧。這日早上,二人一起來到了附近的包子鋪,坐下來一起吃小籠包。
小籠包,加上咸豆漿。
“要加醋嗎?”天涯浪子提起醋壺,問步海淵道。
“一點。”步海淵說道。
于是天涯浪子果然給步海淵的豆漿中倒了一點點醋,然后給自己加了很多醋。兩個人各自悶聲出了起來。
吃完后,天涯浪子付錢,一錠金子放在桌上,讓包子鋪老板千恩萬謝。出了包子鋪之后,天涯浪子問道:“你到底為什么來齊都?”
“你又為什么來齊都?”步海淵問道。
“我閑來無事,看你來便也一起來了。”天涯浪子搖著折扇道。
步海淵考慮了一下,然后才說道:“你覺得無名先生怎么樣?”
“冷淡的家伙。”天涯浪子吐口而出道。
“我并不在乎他之前做過什么,也不太清楚他的為人。但是他與白淑晶,張百公一起對付黑蛇,救了杭城無數百姓。我挑戰他,他明明可以一刀殺了我,卻沒有殺我,還請我喝酒。我尊敬他。”步海淵沉默了一下,依然雙手抱劍道。
“你因為尊敬他才來到齊都?”天涯浪子很奇怪,隨即笑著說道:“難道你還想去他家瞻仰一下嗎?如果你想去的話,我帶你去啊。我知道他家在什么地方。”
天涯浪子只是開玩笑而已,但是步海淵沉默了一下,卻點頭道:“好。”
天涯浪子有些瞠目結舌,這家伙真的是因為尊敬無名,想要去無名家中瞻仰一下嗎?腦袋秀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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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陽區,柳家巷,柳家。
白淑晶活了下來,她取了騰蛇之灰后,先來了齊都告訴了李家小妹張寧的情況,然后才離開了這個世界。
李家小妹知道后,便告訴了柳秀秀。
柳秀秀并不理解什么世界的縫隙,什么樣的危險,她只知道張寧可能永遠也回不來了。
所以柳秀秀哭,沒日沒夜的哭。
“哎,想不到小寧竟落得這般下場。”柳家前院,柳母與柳球球二人坐在大堂屋檐下,母女二人相視一眼,齊齊嘆了一口氣。
更讓她們揪心的是不遠處,柳秀秀房間內的哭泣聲。這都多少天了,可不要把眼睛給哭瞎了。
“我去給妹妹熬一碗粥吧。”柳球球雙眸紅腫,伸出袖子擦了擦眼睛,起身說道。
“讓秀秀多少吃一點。”柳母點了點頭,發出了一聲長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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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國公府,東閣,李家小妹的閨房內。
李家小妹的閨房,自然是極盡奢華。但是此刻的李家小妹卻是分外的憔悴,她總是畫著淡妝,人比嬌花。
此刻不僅素顏,還因為輾轉反側,又不時落淚,一雙本漂亮的大眼睛,此刻既是浮腫,又是黑眼圈,肌膚都粗糙了起來。
“紅兒,為我畫眉。”李家小妹坐在銅鏡前許久,這才對身后一位美婢道。
她身后一字排開四位美婢,都是隨同她南下杭城的美婢,也都是從小伺候著李家小妹的貼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