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您看如何?”
高力士向李隆基問道。
李隆基差點鼻子一酸!
象!
太象了!
要不是他早知道這是虢國夫人,還真以為死的是玉環呢,不過虢國夫人也與他有過魚水之歡,回想起與楊家三姐妹一起渡過的荒淫時光,而今佳人已生死兩別,最愛的玉環也遠走高飛,不禁意興索然。
“走罷!”
李隆基揮了揮手。
太監又把尸體抬往外院,李隆基面無表情,冷眼一掃,便道:“陳玄禮呢?”
“臣在!”
陳玄禮從院外進來,躬身施禮。
“愛卿且看看,貴妃是死是活!”
李隆基伸手一指。
陳玄禮心知李隆基憋著一肚子火,不敢多看,只斜眼一瞥。
尸體和真人是完全不一樣的,哪怕剛死,也會與真人的容顏迅速生出變化,而且高力士還處理過,連李隆基差點都認錯人,更何況對玉環并不熟悉的陳玄禮。
“臣有罪,請圣上治罪!”
陳玄禮忙脫去甲胄,叩頭謝罪。
“罷了,罷了,此事與卿無關,告訴將士們,不得再喧躁!”
李隆基沉聲道。
“謝圣上!”
陳玄禮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頭,才返身而出。
李隆基怔怔看著虢國夫人的尸體,內心涌出了對玉環的強烈思念,他也不知道玉環這一走,還會不會再見面了。
“圣上,還是把夫人入土為安罷。”
高力士從旁輕聲道。
李隆基并沒有接腔,徑直向屋內走去。
……
馬嵬坡的后面,是連綿大山,韋后帶著玉環,后面跟著兩個太監深一腳淺一腳的在山里走。
足足走了一個多時辰,玉環累的吃不消了,韋后才道:“娘娘,咱們休息一會兒罷。”
“嗯!”
玉環就著月色往四下里看了看,找了塊青石坐下,這才問道:“妹妹可有去處?”
韋后笑道:“自然是帶著娘娘回長安。”
“回長安?”
玉環滿臉驚訝之色。
韋后點頭道:“娘娘不是一直對陳狀元情愫暗生么,今次剛好假死脫身,又擺脫了圣上,也該有情人終成眷屬啦!”
“這……”
玉環就覺得自己心肝跳的厲害,臉頰也有些發燒,忙嗔道:“你胡說什么呢,我和他一共只見過兩面,說的話加一起都沒超過十句,什么情愫暗生?我都快不記得這個人了,以后不許再胡說!”
韋后曖昧的笑道:“娘娘連見過幾次面,說過多少話都記得清楚,還說不是情愫暗生?其實當初娘娘進宮并不是自愿的,又擔了那種身份,雖然圣上掩耳盜鈴,可天下人哪能不知,奴婢知道娘娘心里苦,好在苦日子終于熬出頭啦……”
正說著,玉環已經受不了了,嗔怒的目光投了過來。
韋后忙改口道:“好啦好啦,奴婢知道娘娘臉嫩,不過咱們女人啊,總是要有個依靠,娘娘才三十來歲,以后日子還長著呢,不找個好男人過日子,難道孤苦伶仃的過下半生,尤其外面兵荒馬亂,都不知道什么時候是個頭。”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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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環嘆了口氣:“圣上待我不蒲,我怎能負他而去?”
“呵~~”
韋后不屑的輕笑道:“他無非是貪圖娘娘的美色罷了,奴婢剛進宮服侍娘娘的時候,后宮佳麗只有數千,這十年來,竟達到四萬之眾,可說前無古人,后無來者,他若真心待娘娘,又何必弄那么多女子進宮?
而且他為了保身,居然要殺死娘娘,這也叫待娘娘不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