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隆基還抱著最后一線希望詢問,在他想來,只要玉環還在太蓬山就好,哪怕還生著氣,不他也可以親自去接,如今他什么都沒有了,要是沒了玉環,他都不知道該怎么活。
高力士心里難過,但是紙包不住火,只得吞吞吐吐道:“奴婢滿山都問過啦,娘娘根本就沒來太蓬山。”
轟的一聲,李隆基仿佛被一道天雷劈中,面色開始變得灰敗起來。
“圣上,也許是路上耽擱了,要不再等等……”
高力士正勸著,卻見李隆基直挺挺的往后倒去,連忙攙住,再一看,整個人都在抽搐,臉也歪了,鼻子也斜了,口沫一陣陣的流出,忙嚇的大叫道:“快來人,快來人,叫太醫來!”
……
陳萼剛從宮里出來,講真,這段日子他有些放飛自我了,歸根結底,都是老婆不在家惹的禍,那心兒,就如脫了韁的野馬,馬蹄翻飛。
策馬徐徐行走在長安的街道上,看著人來人往,陳萼覺得自己的一番心血總算沒有白費,把戰亂壓縮到最小范圍,民生多歡樂,他的心靈也一片透徹。
‘天道即人心啊!’
陳萼幽幽感嘆。
“陳狀元!”
這時,前方有人叫喚,陳萼一看,正是韋后,二十來歲的年紀,身著小襖窄裙,薄施粉黛,身形窈窕,仿如洗盡了鉛華。
“是你?你怎么回來了?”
陳萼勒馬停住。
“喲,瞧公子這話說的!”
韋后喲了一聲,不滿道:“公子難道就這么不待見妾,合著把妾用過了,就當塊抹布扔了是吧?”
“誒?你這話聽著不對勁啊,我啥時用過你了?”
陳萼愕然道。
“撲哧!”
韋后撲哧一笑,微紅著臉,細聲道:“李隆基那扒灰鬼饞妾的身子好久啦,妾都沒讓他得手,就是為公子留著,公子想用,隨時都可以用。”
陳萼暗感頭疼,他有些后悔調戲韋后了,一時口花花,結果被人順著桿子爬了上來。
看來這段日子太過于放飛自我了啊!
韋后見著陳萼神色,嗔道:“妾又不是豺狼猛獸,公子犯的著如避蛇蝎么,妾明白,公子就是對妾過去的事情存有芥蒂,可妾已經死過了一次,欠那死鬼的也該還了吧,而且妾按公子的吩咐進宮侍奉貴妃娘娘,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公子就這樣和妾說話?”
“呵呵,倒是陳某唐突了!”
陳萼呵呵一笑,翻身下馬。
韋后這才展顏笑道:“當初是公子把妾從陰差手里索了回來,妾才有了今日,妾家就在前面不遠,相請不如偶遇,妾厚顏請公子移步,去妾家里坐一坐,好讓妾當面稱謝。”
看著韋后那如花的笑顏,陳萼莫名其妙的想到了潘金蓮,都是伙同奸夫,謀害親夫,哪怕有一萬個理由,僅謀害親夫這一點就不可原諒。
甚至再做個比較,人家潘金蓮好歹是被賣給了武大郎,并非出于她的本意,也是個悲劇人物,而韋后和李顯是一輩子的夫妻,她的一切都來自于李顯,從這個角度來說,韋后比潘金蓮更加不如。
如韋后這種女人再美,再倒貼他都不會沾,不過伸手不打笑臉人,韋后也是為他辦事的,于是道:“行,就去你家喝杯茶。”
“公子,請!”
韋后喜笑顏開,殷勤的替陳萼牽著馬,在前引路。
轉過兩個巷口,來到一座幽靜的青磚小院前,韋后打開了門,笑道:“公子,請進來吧!”
“嗯~~”
陳萼點了點頭,提步入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