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想不到我這么濃眉大眼、足智多謀,魅力無窮的穿越人士,竟然還比不過兄長在猛男匡心中的分量。’
‘雖然,我也知道吳匡是土著人,更看重長幼名分。而且他覺得認我為主后,只需盡心效勞就好。可這樣身子屬于我,心卻想著兄長......還是讓人感到很膈應啊。’
尹氏的房中,何瑾一臉生無可戀的模樣,雙眼無神、神游太虛,正消化著自己的委屈:‘可這又能怎么辦呢?’
‘漢代就這么個社會風氣,就是看重這些。且我剛穿越過來,一沒名、二沒實力的,怎么可能虎軀一震,王霸之氣四溢,讓天下豪杰爭相拜伏投靠?’
“只能慣著他唄,用我的魅力和智慧,慢慢感化他唄。讓他最終知曉跟著我有肉吃,比跟著兄長強多了,才能最終贏得他的心......”
想完這些,何瑾的心情才好了不少。
然后這個時候,便看到繩上吊著的一錠銅氈,在自己眼前晃來晃去的。這玩意兒前世根本沒有,用處是摁滅銅盞上的蠟燭。
何瑾就想不通,蠟燭一吹就完事兒了。可豪門家里為了什么禮儀,非要這樣多此一舉給摁滅......這就顯得高大上了嗎?
不過,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此時銅氈在眼前晃來晃去的,他的眼珠也不由自主跟著一左一右。
終于反應過來,才幽怨地看向提著栓繩木棍兒的尹氏,道:“嫂子,我又不是貍貓,你這樣逗我干啥?”
然后嘴上說著自己不是貓,手卻非要奪過銅氈拿來,才覺得眼前清凈了。
尹氏就看著這幕,又覺得好笑,還要裝著生氣:“嫂子都說半天了,可你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莫非......看上哪家姑娘了?”
魂不守舍就是思春了?嫂子,你思想境界一點都不高啊......
其實,尹氏剛才說的那些,何瑾全聽耳朵里了。
這具身子是真的厲害,前世他很少能一心二用。如今腦子想著一回事兒,耳朵聽著別的事兒,感覺還是兩不耽誤,甚至有余力再去思考別的事。
至于尹氏剛才絮絮叨叨那么多,總結起來其實就一句話:我昨晚跟你兄長吹枕邊風了,嫂子這么相信你,已按你的計劃行事,快夸我!......
但何瑾想了想,就認真地回道:“嫂子,你那樣吹枕邊風,兄長最終會屈從。可他的心就從你身上跑了,豈非得不償失?”
一聽這話,尹氏神色不由一黯。
這個時候,何瑾才恭敬地行了一禮,道:“然嫂子如此盡心盡力,為何家著想,真是兄長幾輩子修來的福氣。能有這樣的好嫂子,在下也覺三生有幸......”
這話一出口,尹氏面色才好轉不少,假嗔道:“算你有良心,這些還不都是你出的餿主意?”
隨即,又趕緊催促道:“不過,為何夫君心就會不在妾身上,瑾弟你如今最有鬼主意了,速速與嫂子說一說。”
何瑾便笑了,道:“嫂子,男人都是好面子的。你吹枕邊風卻拿何家的命脈、家族存在來說事,擺明了就是不相信兄長嘛。”
“最終他醒悟了,內心也知道自己錯了。可發現卻連枕邊人都不如,你說面子該往哪兒擱?”
“你,你們男的如此小心眼?”尹氏一下瞪大了眼睛。
何瑾又忍不住笑了,反擊道:“嫂子,你們女人不更小心眼?......男人也就在這點面子上計較,其他方面真沒什么講究。”
這下尹氏就不說話了,覺得何瑾說的真沒錯:昨夜跟夫君談這些的時候,夫君真就悶悶不樂的樣子,也不多說什么。
要是保住了何家,卻弄丟了夫君的心,確實有些不完美。
“瑾弟,那你說該怎么辦?......這都是你的餿主意,你可不能不管。”尹氏有些慌了,立刻又賴上了何瑾。
何瑾還是笑,但這次卻笑得很風騷的樣子:“嫂子你不行啊.....也罷,讓我教教你如何征服男人,做個讓男人念念不忘的妖女吧。”
“嗯?......”才十九歲的尹氏明眸一下瞪圓了:瑾弟,你太自不量力吧,一個剛長毛須的小伙子,教我女人魅惑的本事兒?
誰給你的勇氣?
可抱著玩鬧的心思聽了一番后,她神色就漸漸凝重起來。仔細聽完之后,整個人都不好了,不敢置信地看著何瑾,說話都磕絆了:“瑾弟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