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兵卒正打砸過癮,猛然見沖出一位持劍的少年郎,不由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隨即不約而同地圍起一個松散的圓陣,將手中刀劍指向何瑾。
其中那個抽鐵匠鋪老板的兵卒,似乎是這伙人的頭兒。
看清何瑾雖不是華服錦袍,卻也手中持劍、腰間佩玉,明白這至少是哪家高門大戶的公子,警惕地問道:“汝乃何人?”
“狗東西,你們又是哪一部的人馬?”
那兵卒看何瑾語出不善,也有恃無恐地回嚷了一句:“老子是騎都尉呂大人的麾下,今日來這里尋兩把兵刃,這狗賊竟然不給,老子就要殺了他這鳥人,砸了這鋪子!”
“干爹殺手呂布?......”聽到這個回答,何瑾不由愣了一下。
但隨即,臉上的笑就詭異起來,倒轉劍刃在身后走向那兵卒,道:“在下不知汝等乃呂都尉麾下,真是......”
那士卒見震住了何瑾,當時趾高氣昂起來。
可沒等面上的驕矜之色綻放,立時被劇烈的痛楚扭曲覆蓋,大叫一聲:“啊!......你敢殺我?”
沒有人看清,何瑾是什么時候出劍的。人們只看到剛才還好生說話的少年郎,一瞬間就變成了殺人的魔頭。
一劍洞穿那兵卒之后,他還用力將佩劍往下拉。壓得那兵卒都跪了下去,口中鮮血噴涌,眼神也開始渙散。
“當街鬧事,劫掠商鋪,此非常之時,當行非常之法!不嚴懲不足以服眾!”
說著,何瑾又握緊劍柄,輕輕地一旋。那將死的兵卒面部又劇烈抽搐起來,口中也發出嗬嗬的呻吟。
待那兵卒徹底死透了,他才面帶微笑地把劍從胸膛抽出來。動作很慢,仿佛在欣賞一件自己親手完成的珍品。
鮮血順著慢慢抽離的劍刃涌出來,腥味立時彌漫四周。就連那些劫掠的士卒,一瞬間也面如土色,沒想到這年輕人如此心狠手辣!
不......他簡直就是個變態。
戰場上殺人他們不是沒經歷過,可這樣殺人后還要品味一番的,這些沙場悍卒也是頭一次見。尤其還未摸清這人的來路,不由心底漸漸泛寒。
然后,何瑾才好以整暇地擦拭完了劍刃,看向那十幾個心驚膽寒的士卒,道:“還愣著干什么?......回營找你們那個呂布告狀去啊,就說我乃故大將軍之子何瑾,在步廣里的府中等著他。”
這些士卒震駭無比,卻也明白了一個事實:這少年狠辣也便算了,分明還有恃無恐。他的身份,恐怕不是自己能招惹的......
終于有一個反應過來后,拔腿便跑。剩下那幾個,見狀才反應過來,也登時作鳥獸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