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何瑾越來越暴躁,跟到了更年期一樣。因為他的賠率,由開始的一賠十,急速變成了將近一賠一!
一賠一啊,什么概念?
就是你拿五兩金子買他贏,而他真贏了后,你也只能拿回自己的賭注——這樣的賠率,是不會有人壓注的!
想想事情發生的過程,何瑾就愈加后悔不迭,愈加暴躁。
其實第一場贏了楊定后,他的賠率雖然一下跌到了一賠五左右,但還是很有賺頭的。可惜,他太得瑟了......
人們普遍認為,他跟楊定決斗的時候,兵刃毀掉了。下次上場用不趁手的兵刃,戰力必然會削弱很多。
然而,他卻當著所有人的面,非但又換了一桿新騎槍,還在眾人叫罵不迭中,氣得將剩下的一堆騎槍全展示了出來。
這下所有人就都炸鍋了:你丫的,這是家里要蓋房子?......誰會沒事兒,準備這么多的木料!
然后第二位跟何瑾決斗的那名司馬,又被挑飛了......
緊接著第三場,他遇到了張遼。
張遼看到何瑾的時候,愁得好像他的老祖先,看到匈奴大軍不來馬邑了一樣。躊躇半天后,干脆丟下兵刃,棄權了......
于是,雪崩效應一下就發生了。
剩下遇到跟何瑾對決的武將,無一不例外選擇了棄權。何瑾的賠率也一天天下跌,直到公認的涼州第一猛將華雄,再度對決何瑾時,人們才重新燃起一絲希望。
然而,令眾人失望的是,華雄比張遼更干脆,連出場都沒出,直接棄權了。
畢竟,人家早有教訓也有眼力:上次被旗桿懟的傷還沒痊愈,這次他還換上了更得心應手的兵刃,何必再受二茬罪呢?
于是,何瑾的賠率就此定格了。
可他這里暴躁,楊修那里更氣得想罵娘。要知楊修的賭性很大,更喜歡贏,剛嘗到一點甜頭兒,情況就這般江河日下。
于是這位氣急敗壞的經紀人,就開始出餿主意:“何司馬啊......在下想了想,你能不能別用那騎槍了?”
“然后再隨便跟武將打個有來有往的,在關鍵時刻才險勝。如此一來,不就讓那些人看到了希望?”
“你的意思是......打假賽?”聽著這主意,何瑾當時就驚了:果然自古坐莊的都一樣,操縱賭局,奸猾奸猾的。
但隨后他就跟看白癡一樣看著楊修,道:“這餿主意還用你說?......要是可以的話,我會想不到?”
“為何不可以?.......”楊修氣壞了,看樣子都想跟何瑾打一架。
然后一旁的史阿,忍不住悠悠解釋起來:“楊公子,主公是打不了假賽的。他只天生神力,真正在武藝技巧上,連在下都敵不過......”
這話何瑾很不服氣、很想反駁,可事實上......嗯,算了,不跟史阿這種話題終結者一般見識。
他之所以想到用騎槍來對付那些武將,就是因為騎槍這玩意兒,充分發揮了天生神力的優勢。
要知道這時代,可是沒有高橋馬鞍和雙邊馬鐙的,騎兵只能靠雙腿夾緊馬腹,無法在馬背上做出大幅度的躲閃動作。
所以只要力氣夠大、戰馬沖刺夠快,幾乎一懟一個準兒。若換了兵刃后,別人揍何瑾不說也一揍一個準兒吧,反正......他是不會換兵刃的。
“假賽打不了,賠率就一直不升,你說該怎么辦?”楊修無奈了,反問起何瑾。
“怎么辦?......涼拌唄!”
何瑾就走到楊修統計的賠率表前,指著呂布的牌子道:“他的賠率不也快到了一賠一?屆時我跟他爭奪冠軍的時候,賠率雖然低點兒,但至少也有些賺頭。”
“也只能這樣了......”
賺得少也是賺,楊修就不情不愿地說道:“那這些時日我就放出消息,言呂布天下無雙,必然能贏得了你。到時候,你一槍將他挑下馬......”
“不不不.......”誰知何瑾這會兒卻奸詐地笑了,道:“呂布那里再狂,也沒到我這樣不戰而屈人之兵的地步。”
“所以,無論你怎么散布消息,那些人也不會買賬的。干脆你就吹噓我如何厲害,最后咱們買我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