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等著夫君一塊兒呢。否則,妾身都忍不住先去了......”尹氏莞爾一笑,溫順地依偎在了何咸的懷中。
到了何瑾的房間后,果然發現這孩子情緒挺低落的,正拿著一塊一塊的金餅正來回數著。看到兄嫂進來,當時一個激靈,趕忙將金餅藏在懷中......
何咸跟尹氏見狀,頓時兩個人都不好了,心中忍不住吐槽:什么意思?......還怕我們搶咋地?
不過話說回來,要不是何瑾早有防備,他倆......還真想搶過來。
沒辦法,老爹何進的封邑,全被袁術那孫子霸占了,何府一下沒了進項。而且,之前何咸還敗光了家產......
如今整個府的花銷,全靠何咸和何瑾的俸祿。而何瑾的俸祿,可比何咸高多了......
最主要的是,何府如今花團錦簇,花銷還比以前多多了——單靠兩人俸祿根本頂不住,還需何瑾拿在外做生意的錢貼補。
經濟收入,決定家庭地位。
何瑾如今在何府地位水漲船高,跟這點不無關系。而兩口子看到十幾塊金餅時,那一瞬是真的有沖動。
無奈之下,兩口子對視了一眼,心中頓時有了默契:一定要讓這小子更抑郁,才能消心頭的嫉妒啊!
何咸便先笑瞇瞇地坐下來,笑著言道:“瑾弟,聽你嫂子說,回來時好像抑郁了?”
尹氏也一臉的戲謔,調侃道:“咱家二郎向來灑脫不羈、率性坦蕩,怎么好好的人,說抑郁就抑郁了呢?”
“兄長,嫂子,你們就別消遣我了,人家正難受呢......”何瑾苦笑一聲,可憐巴巴的樣子。
“沒事兒,我等都是一家人,自當有難同當。兄長雖沒你足智多謀,但終究也能幫你出出主意。”何咸這就正了臉色,嚴肅言道。
尹氏也同樣關切起來,還輕拍了下他的后背,道:“沒錯,有什么煩心事,都可以說出來......”
看著兩人真誠的眼神,何瑾不由感受到了家庭的溫暖,神色微動。
可正打算說出來時,卻見兩人又對視一眼,異口同聲地道:“瑾弟趕緊說出來,說出來......也好讓我們高興高興啊!”
這下何瑾就徹底炸了,郁悶不已地道:“有你們這樣的嗎?......”
“以前常掛在嘴邊的‘長兄如父、長嫂如母’呢,家里孩子心里不痛快了,你們就這樣為人父母?”
何咸和尹氏卻哈哈一笑,又同時搖頭嘆息:“沒法子,孩子長大了,也管不住了,只能沒事兒逗著玩兒了......”
“哼!......”何瑾就冷笑,道:“咱家損失了幾百萬錢,你們還笑得出來?”
“幾百萬錢?”
“沒錯,我原本又弄出一條發財的路子,可楊家此番卻不敢做了。你們說,這事兒郁悶不郁悶?”
兩口子聞言后,尹氏當時云淡風輕地答道:“不郁悶。如今何府吃穿不愁、性命無憂,還有什么好郁悶的?”
何咸則沉思了片刻,道:“要為兄來說,眼下楊家就算不敢做這筆生意,你也別同其他豪門合作。”
“為何?”
“首先你在雒陽,只交好了楊家這一豪門,且有過良好的合作。其次便是如今時局動蕩,雪中送炭極為暖人,兩家的關系由此可更進一步。”
說完,何咸便伸出手虛握一下,道:“十鳥在林,不如一鳥在手。”
何瑾眼珠一轉,就覺著自己兄嫂不簡單。
忍不住又興奮開口,道:“兄嫂......還有劉瘋狗那事兒,我雖已有了反擊之策,但一人智短、三人智長,你們也幫著參詳一番?”
可誰知,何咸和尹氏聞言,起身就往外走。
到了門口的時候,何咸才鄙夷開口道:“那屬于陰謀詭計的范疇,這方面.....我夫婦外加你侄兒綁一塊兒,都敵不過你一成的功力。”
尹氏也回頭,笑道:“沒錯,同你商量那等事兒,還怕被賣了呢。”
“哎哎......兄嫂不能這樣啊!”何瑾就追了上去,哭喊道:“長兄如父,長嫂如母,你們這又算啥樣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