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下一瞬,就見張牙舞爪的何瑾一狼牙棒揮來。他急忙架矛格擋,卻發現那力道蠻橫無窮,頓時筋骨斷折,整個人吐著血跌飛在地,生死不知。
“還敢嘲笑我的箭術,我這叫兵不厭詐,是虛招懂不懂?”
“主公,打仗就打仗,認真一點行不行?”吳匡就有些無語了,總覺得跟何瑾一起沖鋒,自己的戰斗力老是受到干擾,至少下降二十個百分點。
這一插曲過后,陷陣營鐵騎一路摧枯拉朽,很快殺入酸棗城的東大營——這里是張邈兄弟張超的大營,里面有一位功曹,是何瑾此番的目標。
那人名叫臧洪,為人雄氣壯節,舉孝廉出身。
初授議郎,后遷廣陵功曹。被袁紹看中后,薦為青州刺史,又轉東郡太守,施政有方,政績卓越,深得百姓擁護。
相對于輜重那些死物,此時何瑾更看重俘虜和人才:畢竟他現在可以吃董卓的、用董卓的,可俘虜收編后,卻理所應當會成為自己的部下。
最主要的是,他一個殺豬匠的兒子,沒人家袁紹四世三公的背景,不能振臂一呼、從者如云。只能用這種無恥的綁架方式,逐漸壯大自身。
于是奔縱當中,他便換下加裝了倒刺的狼牙棒,而是拎起一根碩大實心的大棒子,放聲大叫道:“臧洪何在,可敢出來與某一戰!”
話音落下,當然......是沒人搭理的。
在這等廣闊又嘈雜混亂的戰場,莫說一個人卯足了力氣呼喊,就是三千鐵騎齊聲搦戰,也不會有太大的效果。
唯一的法子,也是最笨的法子:主動去找。
又沖殺了一番,何瑾便發現東門處那里,已經聚集了兩千到兩千五百左右的張超軍,組成一個圓形緩慢地向著東門旋轉殺去。
在旋轉的過程中,不斷還有潰軍加入。當這個圓陣抵達東門的時候,已經積累了將近四千人的規模。
毫無疑問,臧洪必然在那支軍陣當中。
越是有能力的人,越是會在關鍵的時刻,用一己之力凝聚起勢團。或改寫戰場局勢,或......死得更快!
當下何瑾立即掣動爪黃飛電的韁繩,向著這支軍陣狂猛沖去,同時嘴上仍舊大叫道:“臧洪何在,可敢出來與某一戰!”
這一次,終于有了回應。
只見那支軍陣中,一員敵將縱馬而出,帶著麾下騎兵迎著何瑾這支精騎而來。為首敵將一臉的剛毅憤怒,大聲喝道:“小賊休要猖狂!”
何瑾卻眉頭微微一蹙,總覺得哪里有些不對勁。
但眼下容不得多想,上去就是一棒子拍過去。
只見那敵將一刀砍過來,立時被蕩飛開去,接著大棒狠狠掃過他的胸腹,直接砸得大叫一聲,離馬倒飛出去。
“繼續沖殺!”將指揮權交給吳匡,何瑾隨即帶著幾十名備著繩網的親衛,向那人跌落的地方趕去。
三四個繩網扔下,已然失去戰斗力的敵將頓時被俘虜。一些騎兵想要趕來救援,卻被吳匡大股精騎沖散屠殺。
然后駕著爪黃飛電的何瑾,忽然蹙眉來了一句:“你應該不是臧洪吧?”
誰知那人雖然受了傷,卻一副很傲慢的樣子,回道:“某乃臧洪之主,廣陵太守張超是也!狗賊,算你今日運氣,只想俘一個臧洪立功,沒想到卻俘了某這等人物吧?”
何瑾聞言后,卻陡然氣急敗壞起來,一鞭子向張超抽去:“滾一邊兒去!什么狗屁太守張超,怪不得如此有勇無謀,瞎添什么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