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也無法解釋,之前百姓未來謝恩時,董卓為何會放過自己。
就在這個時候,少女舞姬端著一碗豆粥回來了。恭敬地跪坐在一旁,細細將豆粥吹涼,才送入何瑾口中。
典韋則在一旁,警惕地看著那舞姬。那目光,似乎怕豆粥里有毒一般。
何瑾卻滿不在乎——董卓要殺自己的話,之前在大堂上就動手了,犯不著這樣再事后下毒。
倒是之前的事件,還有不少的疑團。
一邊機械吃著,忍不住又開始神游天外:董卓遭受士人背叛,最敏感也最怕的就是心腹之人背叛。經有心之人挑撥后,對自己動了殺心不足為奇。
奇怪的是,為何半途又會改了主意?
很明顯,他是聽從了旁人的勸阻——可自己這一方,哪有什么能令董屠夫回心轉意的人物?
吃了幾口豆粥后,身體也恢復了幾分力氣,何瑾便開口向那舞姬試探道:“你究竟乃何人?”
“奴婢不敢說。”
“是何人阻止了相國殺我?”
“奴婢不敢說。”
“你叫什么名字,這總能說了吧?”
“奴婢沒有名字。”少女舞姬還是一問三不知。
但猶豫了片刻后,忽然又開口道:“奴婢曾負責整理宮中的貂蟬冠,得貴人憐惜,便賜了奴婢一個名字。”
一瞬間,何瑾腦子仿佛炸裂了一般,不敢置信地看向這位神秘少女,道:“所以,你的名字......就叫貂蟬?”
“嗯。”少女輕輕點頭。
然后,何瑾就傻了。
隨即環顧了一下深沉的夜色,再看窗欞處灑下的月亮清輝。才伸手指著外面,開口道:“那你出去,對著月亮拜一拜......”
貂蟬頓時就跟看傻子一樣,看向了他。
但似乎,她又不敢違背何瑾的命令。聞言后還是打開房門,對著月亮拜了一下后,才回頭向何瑾問道:“這樣可以了么?”
說來也奇怪,適才還清輝盈亮的滿月,漸漸被烏云遮住了光華,天色隨之黯淡了不少。仿佛月亮也折服貂蟬的美麗,羞怯隱到了云層之后。
何瑾便愣愣看著這一幕,不得不服氣:“貂蟬拜月,真有其事啊......嗯,你以后在月亮下行動小心些,尤其要堤防一個叫關羽的家伙。”
貂蟬愈加迷惑不解,道:“這是為何?”
何瑾便嘆了一口氣,答非所問:“我雖然是個唯物主義者,可穿越這件事都發生了。且剛才你拜月,月亮也真那樣躲到了云后,我的三觀忍不住有些崩塌。”
是啊,貂蟬拜月都成真了,保不齊關公月下斬貂蟬也成了呢?
貂蟬卻看著何瑾,一臉的憐惜,神色幽幽又不解:明明沒發燒,怎么腦子就給燒壞了呢?
想了想,才記起正事要緊,收斂神色道:“貴人說,待校尉身體恢復些后,她會允許你前去拜見的。”
言罷,起身匆匆離去。
何瑾卻在背后,急忙端著碗深情呼喚:“你口中那位貴人,肯定不會輕易讓我見到的,先讓我吃飽行不行?......”
“大病未愈,不宜多食,何校尉切勿見怪。”
何瑾此時就深深感受到了世界的惡意,忍不住幽怨向典韋問道:“韋哥,看我這個造型,像不像要飯的?”
實誠的典韋,當即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