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了感冒藥,一直打哈欠。
姜灼讓她早點休息。
凌晨兩點多,徐檀兮的手機響了。
電話是戎黎接的:“喂。”
“我是姜灼。”
徐檀兮翻了個身,沒睜開眼,黨黨在旁邊的兒童床里睡覺,戎黎說話聲音很小:“有什么事嗎?”
姜灼語氣很焦急:“我女朋友的電話打不通,她身體不舒服,我妹妹在學校,家里沒有其他人在,你能不能幫我過去看看?”
“我現在過去,等會兒回你電話。”
“麻煩了。”
戎黎掛了電話。
徐檀兮半睡半醒地問了句:“誰啊?”
“姜灼。”
這么晚從國外打電話過來,肯定是有事。
徐檀兮睡意醒了:“是不是昭里出了什么事?”
“他擔心秦昭里生病了。”
現在是三月底,徐檀兮還在月子里,戎黎說:“你在家陪黨黨,我過去看看。”
“客廳茶幾底下的抽屜里有昭里家的備用鑰匙,你先去看看情況,要是一個人不方便,就讓程先生把禾苗叫過去。”
“好。”
秦昭里高燒昏迷,當天晚上被送去了醫院。
她醒來時是早上。
秦延君坐在病床前:“醒了。”
“爺爺。”她燒了一個晚上,出了很多汗,有點脫水,嗓子干得像在火里烤過。
“這么大的人了,還把自己搞成這樣。”秦延君板著個臉,去倒了杯水給她。
她喝完又躺下了。
秦延君坐了十多分鐘,什么話也沒說,走之前才開口:“好好養病,我回公司了。”
他拄著拐杖走了。
方秘書沒有立刻跟出去,回頭見人走遠了,才對秦昭里說:“董事長早上七點就來了,還囑咐了張媽買東西過來照顧你,他就是面冷嘴硬。”
說到這方秘書想起來一件事:“你被人捅的那次也是這樣,他去看你了也不說,安排好之后沒等你醒就走了。”
那還是秦昭里跟姜灼認識的時候,她去管閑事,被刁難姜灼的人捅了一刀。
秦延君不耐煩地在外面喊:“方秘書!”
方秘書趕緊出來:“來了來了。”
秦延君沒走一會兒,家里做事的張媽就過來了,帶了早飯和水果過來,之后也沒回去,留在醫院里照看。
秦昭里問了護士是誰送她來的,幾點送來的,問完給徐檀兮打了個電話。
徐檀兮說昨晚姜灼聯系過她。
秦昭里猜到了,她手機里有很多個未接,但姜灼的電話打不通,一直關機。
她迷迷糊糊睡過去,再睜開眼,他就在身邊了。
“你怎么來了?”
姜灼眼睛很紅,在飛機上熬了一夜:“對不起,昭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