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夫人,不要說這些了。”許媽媽忙道,“您好不容易有了今天的日子,就不要再想這些了,以前的事就讓它過去吧,眼下,您可得好好保養身子,小少爺還小呢!”
顧氏只是嘆氣。
到了六月底,捕上來的肌魚就不多了。
裴澤和汪榮依然每天堅持出海,而且來者不拒,什么魚都要。
裴澤說仙靈島很快就要進入雨季,得抓緊時間再出幾次海,畢竟這樣的機會一年只有一次,錯過了,就得明年了。
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和磨合,眾人對裴澤的話深信不疑,鉚足了勁拼命地干,出海回來收拾完魚,再用蝦網在附近淺海里網蝦,淺海里的蝦在當地很有名,好多本地人在此網蝦,活蹦亂跳的小海蝦放點鹽,密封在泥罐里,能放兩年不變味,仙靈島蝦醬是桐城很有名。
花椒用粗布做了兩個蝦網,每天都跟馮氏在淺海里網蝦,做蝦醬,兩人一天能裝十瓶左右,二十多天下來,花椒那屋幾乎擺滿了蝦醬,每瓶的底部都放了仙萱草,花椒一點都不擔心存放問題。
當地一個老漁民告訴她,說他做的蝦醬能放兩年,而且還熱心地把制作方法說給花椒,花椒記在心里,用仙萱草一改良,兩年妥妥地。
七月初,仙靈島正式進入雨季。
雷雨大風不斷。
裴澤和汪榮才泊了船,不再出海。
連軸轉了半個多月,大家都累了。
尤其是關茂,一歇下來,足足睡了兩天兩夜才醒來。
連飯都沒有吃。
花椒一度以為他病了。
老李頭和老林頭上了年紀,體力更是跟不上,每天吃完飯就回屋睡覺,老林頭戲言,說終于過上了豬的日子,裴澤和汪榮則沒有任何異樣,不出海的日子,兩人就坐在炕上下棋,花椒和馮氏饒有興趣地坐在邊上觀棋。
裴澤不發話,誰都沒有提回去。
看了兩天棋,馮氏有些厭倦,提議道:“他們三個睡覺,不如咱們四個人玩葉子牌解悶。”
裴澤和汪榮欣然答應。
“可我不會玩葉子牌。”花椒對撲克之類的一竅不通,連斗地主都不會,更別說打葉子牌了,什么是葉子牌她都不知道。
“不會可以學嘛!”裴澤收了棋盤,淡淡道:“我教你。”
“聽見了嗎?老三教你呢!”馮氏回屋取了葉子牌過來,笑道,“沒事,玩幾局就會了。”
“你帶了葉子牌不早說,咱們又不是沒人手。”汪榮見馮氏真的拿了葉子牌出來,瞄了一眼,“這葉子牌跟咱們之前玩得不一樣,哪來的?”
“早說也沒有啊!”馮氏得意道,“這是前幾天我用兩斤蝦跟島主的兒子換的,島主兒子說,他家師傅會做葉子牌,他家里有好多,就連當地人也去他們家買呢!”
花椒也饒有興趣地拿在手里看。
跟前世的撲克牌相似,上面各種圖案,是用蠟油封住的硬紙片。
裴澤給花椒大致講了一遍葉子牌的玩法,問道:“聽明白了嗎?”
“沒有……”花椒一臉無辜地看著他,搖頭道,“我聽著跟聽天書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