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傻啊,我不是讓你去問老二家懷孕的事,我是讓你去打聽老二為什么不用還債了,難道你不覺得蹊蹺嗎?”柳氏小聲道,“我跟你說,要是爹給的老二銀子,咱們也得跟爹要。”
“肯定不是。”裴潤擺手道,“你成天在新宅那邊,難道你不知道老三給了爹銀票,被娘發現了,又把銀票拿走的事了?不是爹給的,爹沒有那么多銀子。”
老三雖然發達了。
但他們的日子卻沒怎么改變,還不是該咋地咋地。
就連他爹,也依然守著家里的地過日子。
“竟有這事?”柳氏睜大眼睛,“我怎么不知道?”
“所以,新宅那邊的事,你不要跟著摻和了,老二家的事,咱們也不好摻和。”裴潤道,“過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
“就你心大。”柳氏撇嘴。
程深知道裴澤回了豫城,便又來茗香樓找花椒,問賭場的事。
花椒這才想起程深的托付,一臉內疚:“抱歉,我給忘記了。”
“無妨,侯爺日理萬機的,就是知道了,也未必能插手此事。”程深看了看花椒,又道,“只是我最近聽說了一件事,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程公子太客氣了。”花椒指了指樓上,“有什么不能說的,咱們上去說。”
兩人上了三樓。
王氏剛好抱著孩子走了進來,瞧見程深的背影,問許由:“他怎么又來了?”
“找東家有事。”許由答道。
王氏意味深長地看了看三樓,也跟著走了上去。
“娘!”裴鶯喊住王氏,“您過來一趟,我有話跟你說。”
“什么事待會兒再說。”王氏不耐煩道。
許由看了看裴鶯,沖她遞了個眼色,裴鶯會意,大聲道:“娘,來客人了,您快看誰來了!”
王氏只得下了樓:“誰來了?”
裴鶯捂嘴笑:“娘,三嫂跟程公子談事情呢,您不要過去打擾他們。”
王氏氣得罵道:“死丫頭,胳膊肘子往外拐,我白疼你了,你個白眼狼。”
她不是懷疑程深跟花椒那啥啥。
而是想聽聽他們在說什么,畢竟裴澤不在家,花椒多少應該避諱點。
再說了,孤男寡女的,動不動在一起,傳出去,難免讓人家說閑話。
許由上了茶。
程深才開口道:“說來慚愧,這事原本不該我一個大男人跟你說,但我又覺得我跟你說,總比你從別人嘴里知道得要好。”
花椒端起茶:“程公子不必顧忌其他,只管說就是。”
“我無意聽岳母說了一嘴,說你家二嫂楊氏懷了秦五爺的孩子……”程深輕咳道,“秦五爺擔心家里夫人鬧騰,就讓裴滿接回去照顧了,聽說,還免了裴滿的賭債。”
花椒差點噴茶。
難以想象,裴滿的賭債就是這么免的……
“應該是真的。”程深也有些不太好意思,“岳母經常出去打紙牌,消息比較靈通,此事肯定不會空穴來風,此事雖然知道的事不多,但紙是抱不住火的,早晚會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所以我覺得還是告訴你一聲為好。”
“竟有這等事……”花椒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