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遭遇戰沒有持續很長時間。
退路被堵,導致那幫殺手成為了甕中之鱉。
一山更比一山高。
總有人比惡人更惡。
轉播的監控畫面內,后發制人的悍馬車那幫人馬已經開始打掃戰場。
看到活口隨手補上一槍。
窮兇極惡!
“陳,你是怎么知道……”
心有余悸的薇拉驚疑不定的扭頭。
今晚應該是她這輩子離死亡最近的一次。
作為沃德家族的一份子,她從來沒有想過有人敢對自己起殺心,這份與生俱來的自傲,差點讓她付出了無法承受的代價。
從那幫殺手兇殘的架勢,哪里看不出他們是沖著雞犬不留的目的去的。
如果不是陳良帶著她提前離開別墅,此時她恐怕兇多吉少。
“薇拉小姐,看來你還是不太了解你那位表姐。”
“你是說,這幫殺手,是梅利莎指使的?”
薇拉聞弦知意,因為憤怒,甚至都不再維持表面上的客氣,直呼其名,但同時,對于這個說法,她仍然忍不住有些懷疑。
“可是家族內有鐵訓,不能……”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陳良平靜道:“你們手上雖然不能染親人的血,但不代表不能假借外人之手”
這倒不是挑撥離間。
在這個節骨眼上,敢不懼沃德家族的威勢對薇拉下手的,確實沒有別人了。
薇拉咬緊牙,盯著監控畫面。
“我要揭發她!違背祖訓,她會是整個家族的罪人!”
陳良笑了笑。
“可是我們沒有證據。”
薇拉看向車載電視,
“讓他們留一個活口就行了,有人證在,我看她怎么抵賴!”
陳良不置可否。
幾分鐘后。
一輛汽車駛來,在房車邊停下。
陳良推開車門。
一個女子跨下車,緊身皮衣,高筒靴,身材纖細如蛇,黑色的長直發,鼻梁高挺,只不過令人扼腕的是,她的臉上,有一道三公分的疤痕,就像瓷器上出現了裂紋,觸目驚心。
她的手里,還拎著一個人。
那幫殺手的首領。
不用陳良下令,便知道該怎么做,確實非常專業。
“在抓住他的時候,他已經吞下了藏在口中的毒藥。”
和剛才扔出手榴彈的聲音一樣。
而且她的脖子上也紋著一條蛇。
那個首領七竅流血,儼然已經成為了一具冰冷尸體。
陳良坐在房車內,沒有失望,點了點頭。
“辛苦了。”
簡單的交流后,女子將尸體重新扔上車,隨后兩輛車交錯分離,
“眼鏡蛇,他們的雇傭費可不便宜,陳,你可真是大手筆啊。”
只一眼,薇拉便認出這伙救場者的身份。
傭兵界赫赫有名的眼鏡蛇。
他們脖子上的獨特紋身,實在是太好辨認了。
“只是很遺憾,沒有留下活口。”
陳良惋惜道。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明顯開始入鄉隨俗,學會了“師夷長技以制夷”。
金錢的力量在這片土地上是至高無上的,而他正好也不缺錢。
不可否認,他開始喜歡上這種感覺了。
所謂的“天堂”,果然名不虛傳。
“很正常,梅利莎做事一向滴水不漏,是不太可能留下把柄給人抓住的。今晚我們能夠逃過一劫,已經足夠慶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