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少。”
貢院六號。
依然是那個俏保姆開的門。
“我小舅在家嗎?”
顧開車趕來的聶樂問。
他一直猜測這個保姆和小舅不止是普通的雇傭關系,畢竟小舅可比他風流多了。
他還記得還在上初中的時候,小舅就經常眉飛色舞的向他傳授追女孩的招式,妹妹一直嘲諷他花心,其實他變成現在這樣,并不是他一個人的責任,小舅可謂是“功不可沒”。
當然。
雖然有點八卦,但畢竟是長輩,他也一直沒試圖打探過這個俏保姆和小舅的真實關系。
“楚先生去遛狗去了。”
聽到俏保姆嬌滴滴的回應,聶樂下意識扭頭看了眼,
確實,那條直到現在他看了都有些發怵的藏獒不見了。
非常人行非常事。
或許也只有他小舅那樣的人物,能夠家族那種兇殘的畜生了。
好在這是貢院六號,即使風景秀麗,但住在這里的人應該是沒有時間和功夫在小區里閑逛了,也不必擔心會嚇到別人。
“聶少,先進來坐吧,楚先生應該很快就會回來了。”
就算以聶樂閱覽花叢的眼光都不得不承認小舅挑人的水平確實相當獨到。
這個俏保姆無論從身材容貌,還是說話的音色,都可以說無可挑剔。
吳儂軟語,夾帶江南煙雨的氣息。
“你是南方人?”
聶樂走進去問道。
“您怎么知道?”
俏保姆目露訝異,她知道對方是京都貴公子,家世深厚,而且來這里的次數也不算少,但對方主動找他說話的次數真不算多。
“聽你口音應該還是南方那邊的。”
聶樂笑了笑,走進客廳坐下。
俏保姆倒了杯水過來,在對面坐下,眼里亮晶晶的,
她確實是一個很稱職的保姆,楚云天不在,她便承擔起陪客的職責。
“聶少,需不需要我給楚先生打個電話?”
她聲音確實很好聽,柔軟如棉,并且自然舒適,不似那種令人膈應的矯揉做作。
“不用。”
聶樂搖頭,喝了口水,沒有紈绔主的跋扈氣焰,和顏悅色。
“我妹昨天是不是來過?”
“嗯,還有陳先生。”
俏保姆抿嘴一笑,甜美清純,“陳先生還和楚先生下了幾盤棋呢。”
“是嗎?”
聶樂握著茶杯,輕笑道:“是不是我小舅贏了?”
楚云天喜歡下棋這他是知道的,雖然他不如顧言之來的多,但是他每次來,對方總愛拉著他殺幾把。
雖然喜歡下棋,但對方下棋的水平真的不忍直視,假如只是棋藝差也就罷了,關鍵的是,楚云天棋品還差,總是喜歡悔棋,導致他在這下棋,就從來沒有贏過。
沒辦法。
誰讓對方是長輩。
他不常來的原因,怕被楚云天拉著下棋也是一部分。
畢竟不是誰都愿意和一個臭棋簍對弈的。
那不是下棋,而是受折磨。
聶樂覺得陳良的感受應該和他一樣,可事實超出他的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