鸞咬了咬牙,顧不得保持美女的儀態,電光火石之際猛然朝旁邊躍去,就地一個翻滾,險而又險的躲過了那顆子彈。
陳良子彈已經打光,可她并不清楚對方彈夾里還有多少子彈,她不是開卡車的死士,第一時間考慮的,只會是自己的生命安全,
鸞瞬間放棄了將陳良和天一起干掉的念頭,或者說是被迫放棄,在地上滾了半圈還沒完全站起身,便伸手探腰,猛然拉了下腰部一根細不可見的神秘絲線。
“轟!”
一道類似煙花爆炸的聲音倏然響起。
然后清晰的空氣中竟然彌漫起一股濃烈的白霧。
就算陳良看到此情此景,都情不自禁愣了一下。
什么情況?
白色煙霧迅速彌漫,模糊了人的視線,借助煙霧的阻隔,鸞沒有絲毫猶豫,順著綠化帶,舍棄了自己的同伴,頭也不回的直接跑路。
陳良瞇著眼睛,借助異于常人的聽力捕捉到了急促遠去的腳步聲,知道對方肯定已經跑了。
不過他沒有盲目去追。
對方有槍,他也有,但是他的子彈已經打光了,這種時候追上去,并不是什么明智的行為。
并且最關鍵的是,他已經抓到了一個俘虜,就算跑掉一個,也沒有太大的影響。
陳良站在原地,饒有意味的看著突然彌漫的煙霧慢慢散去。
這種手段,他還從未見過,不過倒讓他想到了曾經看過的東瀛動漫。
里面的忍者,不就是經常玩這種把戲,提前在身上藏好一些粉塵或者說化學藥劑,當碰見打不過的敵人的時候,就用繩子使用出來,藥物迅速揮發,制造視線盲區,然后自己趁著機會趕緊夾緊尾巴跑路,或者攻擊。
當時看動漫時覺得挺有趣,沒想到居然能在現實中真的碰到。
還真是藝術來源于生活啊。
只不過不知道更神奇的隱身、土遁這些招式是不是也真的存在?
如果也存在的話,那可就有意思了。
天應該也是知道了同伴拋棄了自己的殘酷事實,開始死命掙扎,陳良也不客氣,雖然沒有了子彈,但堅硬的槍體本身怎么著也算的上一個趁手的道具,干凈利落的一槍托狠狠砸在認不清現實的天頭上。
“我說過,你被俘虜了,現在你最好老實一點。”
天瞬間頭破血流,猩紅的血水順著他的腦門流下,再配和猙獰的表情,讓他那張本來還算英俊的臉看起來格外滲人。
“竟然被一只支那豬嚇跑,簡直是武士的恥辱!鸞那個女人,到底還有沒有一點尊嚴?!”
陳良瞇了瞇眼。
支那豬?
多似曾相識的稱呼啊。
天憤怒且憋屈,氣急敗壞之下,竟然自曝了身份,怒不可遏的罵了一句:“八嘎!”
他轉過頭,惡狠狠的看著陳良,像是一只兇狠卻沒有反擊能力的土狗,呲牙咧嘴,惡毒道:“支那豬!八嘎!”
陳良也不廢話,再一次伸出握住槍的手,嘭的一聲,如法炮制的砸在對方的頭上。
血水再次飛濺。
陳良語速緩慢,很簡單的回了一句。
“支你媽個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