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現在的陳良,早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在順風公司被上司呼來喝去的小職工了。
雖然現在已財勢煊赫,但他從未忽視過體能的訓練,再加上五感的異于常人,導致他瞬間在這場暴力肉搏中占據上風!
“現在,你被俘虜了。”
他一把將天拽了起來,終于說出了折返車禍現場后的第一句話。
簡單。
霸氣!
天眼神怨毒,心有不甘,可遺憾的是,對方是光明正大的將他擊敗,酣暢淋漓,讓他根本找不到為自己開脫的理由。
該死。
情報中可并沒有顯示這個男人有如此強悍的搏擊能力啊!
陳良可并沒有理會這個男人腦子里在想什么,雖然解決了其中之一,但他并沒有放松警惕,他沒有忘記,旁邊還有一個女人拿著槍正虎視眈眈的尋找機會。
“出來!”
陳良將天提到身前,毫不客氣的拿他當人肉擋箭牌。
“嘭!”
寂靜的深夜中,一道沉悶的槍聲驟然響起,在沖突爆發第一時間選擇躲到有利位置的鸞表情冰冷,手臂筆直的舉著槍,一瞬不瞬的瞄準陳良,冷冰冰道:“放開他!”
“抱歉,這個要求我無法滿足。”
冒險折返氣魄驚人的陳良此時表情平淡,像捏雞一樣捏著天,用天的身子隔住他和那只黑漆漆的槍口,看著這兩個怎么都不像是普通人的男女,問了一個很理所當然的問題:“你們是誰?”
鸞壓根沒有理會,持槍的手臂沒有絲毫顫抖,漂亮的眼睛冷酷而鋒利,就算看著自己的同伴,也沒有絲毫的感情波動。
“你把他放開,我放你走,不然,我連你們兩個一起殺。”
最毒婦人心。
從她冰冷的臉色可以看出,她并不是威脅恐嚇。
很難想象,就在幾分鐘前,她還和她口中要一起殺的男人在灑水車里調情。
鸞果斷,陳良也干脆,完全不理會對方的冷厲氣息,隨意道:“隨便,既然你不在乎他的死活,那你開槍好了。”
鸞顯然沒有料到他會是反應,愣了一下,旋即眼神中閃過一絲瘋狂之色。
殺自己人,雖然違背了組織規則,但事急從權。
非常時候,只能非常行事。
假如她能夠趁此機會干掉陳良,就算誤殺了天,應該也算是功大于過吧。
鸞猛然咬了咬牙,閃動的眼神化為決然,手指微動,剛要開槍,臉色卻猛然變化了一下。
只見那個穿著騷包白色西裝將身體都藏在天身后的男人此時赫然已經舉起了另外一只手。
那只手里握著一把銀色手槍,在月光下反射出幽冷的光澤。
不好!
“嘭!”
陳良可不會過多廢話,雖然對方長得不錯,絕對算是一個美女,但現在不是講憐香惜玉的時候,不給鸞太多反應的時間,他直接扣動了扳機。
最后一顆子彈旋轉著激射而出,劃出一道死亡的軌跡,爆烈的直奔鸞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