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陳良注意到了天求饒的眼神,喊停了兩個西裝猛男。
“如果你決定配合的話,就眨了下眼睛,如果還不打算說,就閉上眼。”
短暫的跟陳良對視之后,天終于眨了一下眼,然后又眨了一下。
“恭喜你,做了一個明智的決定。”
陳良面帶微笑的走過去,提他將脫臼的下巴重新接上。
“我叫天。”
果然。
對付惡人的最好辦法就是比他更惡。
在巨大的精神壓力下,那句口頭禪般的支那豬終于不再出口,天咬了咬牙,簡單的報出了自己的名字。
“剛才那個女人呢?就是你那個逃跑的同伴,她叫什么?”
陳良繼續問道。
“鸞,那個該死的表子!”
天神色猙獰,忍不住罵了一聲,顯然把自己落到現在下場的責任歸咎到了對方身上。
當時鸞假如不跑,不一定沒有翻盤的機會。
可對方居然都沒有做任何嘗試,毫不猶豫的丟下他一個人溜了。
女人果然都是表子,根本靠不住!
“你們的主子或者說老板是誰?”
陳良不緊不慢問道。
他和這對男女素不相識,對方來殺他,肯定是受人指使。
終于開始配合的天聽到這個問題再度沉默下來,眼神閃爍不定,沒有立即開口。
陳良也沒有逼迫他,以一種平淡隨和的語調道:“如果你現在只有兩個選擇,第一,死,第二,吃糞,你選哪個?”
“死。”
天毫不猶豫。回答得毅然決然。
他是人,不是狗!
去吃那些東西,絕對比千刀萬剮還難受!
“連死都不怕了,武士,你還怕背叛嗎?”
陳良微笑道:“在這里玩爆破游戲,應該不是一朝一夕能準備好的事,你們在京都肯定有常備的據點吧?在哪?”
天死死抿著嘴巴,一聲不吭。
“你以為你現在保持沉默,就很勇敢忠誠嗎?錯了,你是一個俘虜,從落在敵人手里的那一刻,俘虜在自己人心里,就失去了被信任的資格。鸞已經放棄你了,明不明白?”
在將身體摧殘得差不多后,接下來,就該瓦解心理防線了。
“武士先生,你現在已經被拋棄了,是棄子。別以為我只有一種方式可以款待你。你們東瀛人,表面上總會盡全力將自己展示得強大,實際上骨子里異常自卑,對付你們這樣的人,我很有經驗,當然,我相信你應該不會愿意體驗。”
陳良淡淡道:“所以為了你自己考慮,把你知道的告訴我,武士先生,請你認清你現在的處境,你沒有選擇。”
天還是沉默。
這個時候,見陳良不說話,旁邊的一個早已按捺不住的西裝男神情暴虐,猛然提起腳,兇殘的踹在了天的胯部。
天蒼白的臉色當場充血,五官扭曲,神情抽搐,呼吸一瞬間靜止,難以忍受的痛苦讓他身體都最大限度的弓了起來。
“給你臉了?陳先生問你問題,就老實回答,信不信把你這玩意割掉拿去喂狗?”
粗魯。
實在是太粗魯了。
怎么能這么的對待友好鄰邦呢。
陳良輕輕嘆了口氣,卻也沒出聲責備。
“武、田、麗、子。”
天忍著撕心裂肺的疼痛,身體不由自主的前傾,倒吸著氣,一字一句的開口:“我、的、主、子、是、武、田、麗、子、小、姐。”
陳良打了個眼色,那個西裝男立即松開了這位以后恐怕再也硬不起來的東瀛武士。